“鹰组还在查。”孔思修站起身，问道：“鲶鱼怎么办，要不求老大帮忙吧，等他们入境就麻烦了。”

江尧眼睛从电脑上移开，奇怪道：“什么？他们还没入境？”

孔思修说，“没入境啊，绕路偷渡哪有这么快。”

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既然鲶鱼尚在境外，那昨晚究竟是谁。那人持枪尾随，却没攻击要害，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尧啪地合上电脑，“鲶鱼不能放进来，你亲自带人去拦住。”

“行。”孔思修答应得爽快，倒不是因为他多乐意帮忙，而是因为他跟鲶鱼有私仇。

“郑羽家那边派两个人去盯几天。”江尧把昨晚遇到枪击的事简单说了。

孔思修问：“他上下班呢，用不用盯着？”

“不用。”

江尧跟同事借了辆大众小车，每天混在车流里接郑羽上下班。连续好几天郑羽家周围都没有异样，就把人撤回来了。

周五下午队里紧急出警耽误了一会，他赶到Z院稍微晚了会，郑羽已经下班走了。

郑羽今天是提前走的，上次那个小学弟约他吃饭。本来不想去，但小学弟说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生日，央求他半天。

生日宴会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人，可能都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学生，因而场面非常热闹。房间墙上挂着彩色幅条“祝姜姚十八岁生日快乐！”

郑羽眼前一黑，看着这膈应的名字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两个人约上床之前什么都问了，就是他妈忘了问名字！

这货老大一只，心理年龄大概只有三岁，喜欢人家叫他小名翘翘，网名也是这个。郑羽嫌叫着粘牙，每次都略过称呼，要么直接喊喂。

郑羽作为场子里唯一生面孔，受到大家格外关注，哥哥长哥哥短地围着他说话。不知道姜姚怎么跟别人说的，总之这群学生崽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有人盯着他看，被发现了有点不好意思，转头捂着嘴偷笑。

鉴于这些人嘴甜会来事，郑羽就没多计较。

过了会，服务员抬来蛋糕，大家争先恐后围上去。姜姚挥手把人群驱开，大家心有灵犀，纷纷把郑羽推到最前面。

郑羽正莫名其妙，抬眼就见姜姚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哥哥，和我一起切蛋糕嘛。”

切个蛋糕还要一起，你他妈肌无力啊。

郑羽刚想张口损他，又想起周围是一群天真可爱的学生崽，硬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勉为其难地伸手握住刀把，姜姚立刻也握上来，直接把他的手圈在掌心里。

吃什么长大的，个高腿长就算了，手也这么大。

蛋糕在一群人起哄声中切完了，姜姚挑了中间最大的一块喂给郑羽，“哥哥，啊”

郑羽不爱吃奶油，敷衍着咬了口就撇开。姜姚手腕一翻，啪一下把蛋糕全部拍郑羽脸上，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似的大笑着跳开。

“……”

郑羽满鼻腔的奶油味儿，感觉自己脾气真是太好了，所以这货才这么狗胆包天。他一把抓下奶油甩开，箭步冲上去抓住罪魁祸首踹进角落的沙发里，压上去就揍。

姜姚大叫着抱头求饶。

郑羽下手太重，姜姚发现嗷嗷求饶没用，于是奋起反抗，猛地翻身把郑羽按进沙发里。居高临下的姿势，眼睛肆无忌惮在郑羽身上刮。

房间里大家疯成一团，没人注意这边。

少年的呼吸很重，气带着温热，有股旺盛的生命力。就一直那么直白且赤裸地看着自己，“哥哥，你真的好好看，我好喜欢你。”

房间里很热，郑羽外套脱了，就穿了件单衣。姜姚更夸张，下身是运动短裤，上边是紧身工字背心。炽热的肉体紧紧贴着他，郑羽甚至都感觉到坚硬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