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没有说话，他保证不了，也许下次江尧出现在面前自己依然会横眉冷对。

江尧似乎也没期待能有回应，他胡乱抓了把头发，“烤鱼好吃吗？”

郑羽顺嘴回道，“好吃。”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两句再寻常不过的问答，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晚上没吃饭，给我吃点。”

“吃完了。”确实没剩下，鱼虽然很辣，但味道非常不错。

“没别的了吗？”江尧看着桌子，“我看到有扇贝，还有生蚝。”

“那是吃完的壳。”

“好吧，”江尧站起来往门外走，“那我回家吃吧。”

郑羽看着他脚步蹒跚走出门，身影在廊灯下顿了顿，而后又才往前走。门扇关上那一瞬，他看到江尧在灯下回过头。

过了两天郑羽才想起脚环还没开锁。那天晚上没想起这事，后来又不欢而散，他不想短时间内再见江尧，于是放弃了喊他出来开锁的打算。想着干脆找个地方暴力拆除掉算了。

地方其实很好找，临岸就有专门定制这种脚环的店。

星期天的晚上临岸人不算太多，郑羽太久没来，以至于进门时脸熟的接待还问他怎么没和江先生一起。

郑羽大方道：“我们解除关系了。”

獨傢乄説網：ωωＷ.dＪΧＳ.χＹＺ

接待略遗憾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真可惜，面上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郑羽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和江尧之前那些sub没什么不同，时间到了都会分开。

穿过中庭，有一幢和临岸主楼风格一致的小楼，这里是临岸陈列工具的地方，小部分商品也向外售卖。临岸有专门的工匠师，为客人提供定制服务。

走到最里边的小厅，郑羽简短说明来意后，工匠师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查看郑羽的脚环。

工匠师仔细看了一圈，“这种工艺很少见，看不出来是什么合金，很难割开。”

“麻烦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工匠师思索一阵，“您别着急，我叫个同事过来看看，他比较有经验，可能会有办法。”说完就拨电话喊人，“于哥，下来一趟。”

郑羽只好坐在长凳上等着，左脚的裤子挽到小腿，脚环安安静静扣在脚踝处。大约过了五分钟楼梯上才响起脚步声，他循声回头，下一秒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于观棋从楼梯走下来，讶异的神情一闪而过，从容走到客人面前，微笑着询问，“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郑羽吞咽了下，心想这他妈也太巧了，巧得邪门。

于观棋落落大方，自己扭捏就太没出息了，郑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别瞎客气，又不是不认识。”

工匠师走过来，指着郑羽脚腕说：“客人想把脚环取下来，你水平高，帮忙看看怎么弄吧。”

于观棋点点头，“好，你去忙吧，我帮他看。”说完便在郑羽前边坐下，伸出手道：“介意我碰脚吗？”

郑羽把脚往前伸了伸，“随便。”

于观棋摊开手掌，慢慢托起他的脚心。郑羽感觉有点痒，想缩回来，但于观棋正在专注地看脚环，他只好先忍着。

“很特别的合金，看来定做这个的人很用心。”

“别说这些没用的。”郑羽不耐烦。

“这种合金很坚硬，暴力切割需要配合高温，”于观棋轻轻转着脚环，客观道：“本身和皮肤贴合太近，基本没办法用外力拆除。”

于观棋眼见这位总是翘着尾巴的师兄眉头皱起，表情气恼，心里居然莫名生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愉悦。

可能是在实验室被他压迫久了，于观棋小小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还是本着为客人解忧的态度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