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别去了,你太累了。”许重亲亲他的头顶,刚洗完澡,李漫新的头发上还带着水汽。

“我想吃玉子烧……你别摸了!”许重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李漫新在被窝里轻轻踹许重的脚,“刚做完不做了。”

“不做,就摸摸。”

许重的鸡巴没硬,只是抱着李漫新从头摸到肚子,又从肚子摸到屁股和大腿。李漫新由他动手动脚,自己专心在许重的手机上点菜。最后他要了玉子烧、鳗鱼饭、牛肉盖饭、土豆沙拉,还有两份鹅肝手握,加起来快两百。

付款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有钱吗?要不然我买。”说完就要翻身找自己的手机。

“有,”许重立刻按住他,神色不自然道,“你别瞎操心。”

李漫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放屁。他直接打开许重的微信,点进零钱,余额一栏可怜地写着128,差不多比李漫新的少俩零。

“你可太有钱了。”李漫新说。

他知道许兵勇几乎不给许重零花钱,不仅收走他的压岁钱和奖学金,连生活费都是直接打进校园卡里,防止许重在他的监管范围外有其它花销。

所以许重一直是一个穿金戴银的穷光蛋。许兵勇和赵林宇属于两条不同装逼条线上的逼王。赵林宇爱装显眼逼,许兵勇爱装低调逼。赵林宇恨不得在衣服上印上“爷有钱”三个字,许兵勇则喜欢让曹英购入一些价格高于平价服装三到五倍的中产心头好品牌给全家置办行头。真正低调的天花板奢侈品,以许兵勇的水平根本够不上,因此这个门槛就需要很巧妙。和普通奢侈品比起来,它得足够谦虚,这样可以避免与满身大logo的炫富土炮同流合污;同时,它又必须是穷人不会买、普通人咬咬牙才能买两件的水平,这样便能很好地把许兵勇和广大人民群众区分开,满足他高人一等的心理诉求。

好在他们对许重的食量并不能达到精准掌控,所以给许重校园卡里充的钱总是很足。从初中开始,许重就总是以八折的价格替同学买饭,从卡里换出来点儿钱带着李漫新去玩。而明德有这种需求的学生比之育才显着减少,所以许重上高中后变得更拮据了。

“我银行卡里还有。”许重说。

“有多少?”李漫新问。

“有一千。”许重撒谎道。

“我不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吗?”李漫新无语道。他把许重的手机扔回给他,拿自己的手机下了单,看许重一脸失落,过去亲亲他的脸说:“没事儿,我有钱,以后我养你。”

许重抱着李漫新沉默良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没过一会儿,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停下。李漫新心想怎么外卖来这么快。他刚系好扣子,掀开被子找拖鞋,就听到门把被人来回按动。门锁着打不开,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重重怎么还锁着门?睡觉了?”曹英道。

“这才几点,睡什么觉!”许兵勇说完就开始用力敲门。

屋内二人都吓一跳,他们没想到许重的父母这时候会来。李漫新快速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能透露他俩刚打过炮的异常要素,才下床把门打开。

“小新也在啊,”许兵勇进门时一脸戾气,见到李漫新才堪堪收住,“你们俩关着门干什么?”

“我俩学习呢,爸。”许重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本习题册,放在腿上。

“学习为什么要关门?”许兵勇怀疑道,曹英跟在他后面进来。

李漫新过去把门关上,假装小声道:“叔叔,其实是对面有个病人,他一直找事,说许重的房间数字好,非要和许重换房间。我爸给他拦下来了,他还整天要来我们这儿晒太阳上厕所,所以……”

“还有这种人?”许兵勇问。李漫新撒起谎来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