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暴力操弄的李漫新更是难受。刚才的前端发泄根本不能让他满足,他需要许重的东西进到他身体的更深处去。他一手撑着许重的肩膀,一手扶住许重的老二,对准自己刚刚被手指玩开的后穴,慢慢向下坐。一直到许重的囊袋完全贴在他的臀缝里,李漫新才长舒一口气,放松全身的肌肉,挂在许重身上休息。
“就这么一会儿就累着了?”许重搂着他的腰笑他。
“扎马步能不累吗?”李漫新的屁股含着鸡巴小幅度转着圈晃动,他感受着体内的肉柱,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好呀,快点儿出院吧……”
“下周就拆线了,再等等……”许重把头埋在李漫新近乎于平坦的胸脯里,像是要闻他皮肤底下的味道,“拆线之后,你请一天假,我们去你家……”
不能满足李漫新,许重也很着急。他一直后悔,后悔没有在李漫新对性开始好奇的时候回应他。李漫新最初的性欲对象明明就是自己,他明明有机会不让李漫新接触其他任何肮脏的、可恶的、下流的生物,是他的回避造就了这一切。
只要一想到李漫新和别人做过爱,和别人接过吻,让其他男人把鸡巴捅进过他的身体里,许重就难受得想要发疯大叫,想要用头撞墙。他痛苦到想要伤害自己,想用能够实在感受到的疼痛来缓和身体里那股摸不着也看不见的煎熬。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漫新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去想李漫新在做什么,会不会又在哪个男人床上,会不会和周明远旧情复燃,会不会和那个叫王浩的搞到一起。他的脑子里挤满各种令他崩溃的画面,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强行让膝盖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以缓解他内心的痛苦。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还要早点儿出院,早点儿让李漫新满足。
他甚至无法理解以前的自己在想什么。难道他以前真的能接受李漫新结婚生子,和另一个女人做爱吗?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穿着西装去参加李漫新的婚礼,站在伴郎的位置看他和另一个女人接吻吗?这根本不可能。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他就恨不得把婚礼上所有人都屠杀干净。他只是……他只是逃避走向错误的道路。明知道李漫新不会结婚,明知道所谓“正确”的未来不可能发生,他却逃避走向另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即使这条路是错的又怎么样?许重已经想明白了,同性恋是错的,但李漫新在这条错误的路上,他怎么可能不和他一起。他们连下地狱都要一起,为什么不能一起做一对儿男同性恋?
“我爸妈在家,不行……”李漫新的声音把许重拉回现实,他还在自己鸡巴上做摇摆运动,“你家……也不行……”
“去酒店,”许重在他的皮肤上啃咬出一个个痕迹,“开一个房间。”
“开不了,”李漫新说,“你是不是傻,未成年开房会给家长打电话。”
就这么一句话又把许重给刺激到了,他心想李漫新是和谁去尝试过开房才有这种经验,他和周明远还去过外面吗?还是那次和赵林宇?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许重问他。
李漫新眼看着这个变脸大师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角和嘴唇向下的弧度写满不悦,他安抚道:“大家都知道啊,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听别人说的了。”
许重又不说话了,托着他的屁股向上顶弄。温柔的性爱像是在按摩,李漫新闭着眼睛享受,配合他上上下下地摇晃臀部,肚皮有节奏地凸起又恢复平坦。他的前列腺还有点儿麻,深处的感觉更清晰,肠肉被转着圈磨,快感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模式在不断积累。
“除了周明远,你还和谁做过?”许重冷不丁地问。
李漫新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没有了,不是和你说过吗?”
“这段时间呢?也没有吗?”许重加快速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