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开着车,单手打方向盘,不在意的笑了笑:“非也非也,你是外刚内柔,心肠极软,人家是红鸾星动,你这是红鸾星炸了,桃花劫难皆是由你慈悲心引起的,我今日出门给自己卜了一挂,说今天会遇到个渡不了人,想来也就是你了。”
木子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桃花好像一直都挺旺挺难的。
桃花劫难该不会是说革音吧,当初自己救了她,背她去出租车上,然后导致她现在还要以身相许的报仇,张珊姗……张珊姗那次亲她,应该只是讨厌同性恋,讨厌她和顾骊发生关系吧?
顾骊……
一团乱麻,得赶紧告诉尉迟,让她想想办法。
木子看着开车的时候手腕带着檀香木,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单手转着方向盘,竟转出了三分出世的淡泊:“您这是……还会算命看相呢?”
“会一点。搞点兼职什么的,毕竟天天闲着也找点事做。”
“那……师傅,你说有什么化解的办法?我现在就挺苦恼的,就感觉她们是认真的又像是开玩笑……这女子和女子,怎么能……”话还没说完,师傅一个方向盘没打好,直接旋转漂移了一圈。
“你说啥?!”
“我……”木子头又撞到了座椅上:“就……”突然开不了口了。
师傅把车停在路边,让木子伸手,端着左右手比较看了半天,脸色一会明一会暗,最后叹了口气,“姑娘,你……还要去清华吗?”
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去啊,为什么不去?”
师傅抬眼看着木子,他一双黑眼圈的眼睛幽深,看了好几秒才说:“修道在于修心,也许……也……”
“师傅,我手相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摇了摇头:“贵不可言。”
这么一说木子更是一头雾水了,既然贵不可言,为什么又是这副凝重的表情?于是等到了清华大学门口的时候,木子抓耳挠腮地想着怎么留个师傅电话号,塞个车费什么的,师傅挥了挥手:“姑娘,有缘可来白云观,自会再见……”
木子站在清华大学,夜风席卷,她抱着手臂,缩着脖子,站在那里,看着白色的石柱和上面的四个大字,然后看到了两旁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她的两个人。
张珊姗一脸困倦,她穿着白色的风衣,利落的黑色中长发,一张苍白的脸像讨债的鬼魅一样。
十字路口的另一边站得是挑眉笑着的革音,她笑的阳光灿烂,嘴角的弧度都是计算好的。
木子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一抬眼看到尉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捧着一个蓝色的保温杯杯,带着眼镜,里面还穿着律师职业装,她站在门卫室的亮光处,看着木子,那一束白色的灯光,映着尉迟的脸上的青筋很明显,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隐隐能感觉此人的低气压很重。
木子拔腿跑过去,一把抱住尉迟,开始嘤嘤嘤起来:“多荔,多荔,她们欺负我!把我绑到北京了,还不准我……”
话还没说完,凉凉地声音响起了:“不准你给上官家的千金捐肾吗?”
木子环着尉迟的手臂僵硬了起来,她放下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你……我……这……”
“蠢货。”尉迟黑色的眼眸像是隐着一层寒光,她的太阳穴的青筋隐约可见,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凉了起来。
“要不是革音告诉我,你准备瞒多久?送一个肾多小气啊,你干脆送两个算了,或者干脆别活了。你死了也谁都别告诉,当你白莲圣母去吧!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什么位置,林柆也没有。你心里没有任何人。”
木子有些吓到了,她急着去拉尉迟的手:“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多荔,你听我解释。”
尉迟垂着眼睛,淡淡的看了木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