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似乎她对所有人都很好,但尉迟觉得,她对所有人好,就是未将所有人放在心上。

这天还是来了,带着些许的激动和遗憾还有对未知的渴求。

木子提着自己的白色行李箱,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十四年的小城,那天叔叔紧急任务出差了,阿姨把木子送到了车站,她拍了拍木子的肩膀,说:“女孩子,照顾好自己。”

木子点了点头。

阿姨又说:“钱不够了,打电话问你叔叔要。”

木子又点了点头。

那所学校的学费也很贵,一年一万多,将近两万,木子把学杂费,学费,住宿费一交,兜里就剩下叔叔给的两千块了。

木子骗叔叔说,这里的学校免费,不用给钱,叔叔忙着躲着阿姨或是每天争吵,也没细管,于是木子自己缴了学费,上了学。

这个学校说是保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所以没有按照成绩分班,后来木子才知道这里的人成绩都好,而班上成绩差的就是给学校交了赞助费进来。

赞助费一缴就是均价十万以上。

木子在这里显得更不合群了。

她伪签了不上晚自习的申请,白天上学晚上打工,来回的折腾,让她无心学习,每天困恹恹的,一月考,年级二百名。

木子看着成绩,笑了笑。

想着尉迟在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她成绩那么差,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年级第一,处处压着她的上官木了。

可一想到还有明年的学费,木子就又咬牙接着晚上工作,周一 二 三发传单,四五六厨房刷盘子,周日咖啡厅,因为是未成年人,所以工资低,劳动量大,就在这个周末回学校的晚上,她遇到了两大高校打群架,她本来想一走了之,都一群人的动静太大了,绕路的话,她实在是浑身没力气了。

她就席地而坐,手撑着下巴在那里看。

哎,果然打群架什么的太不美观了。

猛一点的人什么板砖,钢棍,棒球棍,西瓜刀。

菜一点的,两人或多人抱作一团,费力笨拙的挥着拳头互殴,还要像女人一样互相揪着头发,抱着嘶哑的,满脸尘土,唾沫横飞,呼吸带喘。知道的,知道这是在肉搏打架,不知道还以为在拍低配的兄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