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真棒!”
“不,爸爸才是最棒的!爸爸抓坏蛋!爸爸最棒!”
木子没有告诉父亲,她其实没去大伯家吃过饭,她一直都在家里自己做面条。
周末那天,木子被惊雷吓醒了,她坐起来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人影,她吓得不敢说话,那人是个小偷,翻箱倒柜的在找东西。
闪电鸣叫中,木子看到了小偷拿的是爸爸的一块金牌,爸爸以前获得的一块国家荣誉金牌,爸爸说那是含金的,很贵的。
木子小心摸着起床,她浑身发抖,又害怕,又不想那小偷就那么偷走了爸爸的金牌。
小偷进了卧室,木子躲到了床底下。
小偷说了句“没人?”
便去了厨房,木子心跳如鼓,偷偷摸出来,准备报警的时候,钻出床底就看到那张满是刀疤的脸。
“怎么可能没人呢?小姑娘。”
木子被绑在凳子上,家里的几桶菜籽油全都被倒在了地上。
刀疤脸蹲下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长的和上官林那狗I杂种真得不像,看来你确实是他领养的,但没办法,谁让他送了我们哥几个进监I狱呢,我大哥也吃了枪I子,你就下地狱去替他赎罪吧。”
门关了。
火光四起。
屋外电闪雷鸣。
可就是无雨。
木子浑身抖如筛糠,她拼命咬着自己的舌尖,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整个人才找回了理智。
刀!
家里有刀!
哪里有刀?!
木子借力将自己摔在地上,往后爬去,她记得床下有把剪刀,是刚才她躲进去的时候拿着的。
木子费力地爬过去。
可火已经蔓延了,她心一横,双手移过去。
破窗而出后,她跄踉着大喊救火。
可当消防队终于来的时候,已经烧的七七八八,木子仰头看天,雨还是下来了。
顷刻间,暴雨已至。
可房子已经烧没了。
木子坐在警局里,等着大伯来接她,可大伯没等来,等来是警局叔叔的消息。
她爸爸,出任务的时候,没了。
木子站在人来人往的灵堂,看着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奶奶抱着爸爸的黑白照片。
她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杵在幻觉里。
细碎的,铺天盖地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像是浪打浪一样,快要把她淹没。
“真可怜,家被烧了,养父也走了。”
“她怎么不哭?”
“上官家的人说她这几天,一滴泪都没流呢。”
“这么冷血啊,天啊!”
“还不是亲生的啊,你看老林的那两个侄女,有个都哭晕了。”
“所以说,孩子还是有血缘的好。”
木子抬起头,卷着小卷毛,一头红发的女人,披着貂皮坎肩,摸了摸她的头,慈爱地说:“木木,以后就住大伯母家了。”
木子就搬到了高楼商品房,这里有两台电视,还有电脑,还有大冰箱。
堂姐的屋里是粉色的,床罩是粉红色,床垫是席梦思。
木子晚上就睡在那张席梦思的床上。
堂姐睡觉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爱拿腿踢她。
堂姐喜欢给木子喝牛奶,她老是喝了一半就不喝了,给木子说:“不能浪费。”于是木子就喝剩下的牛奶。
堂姐很节约用水,于是她洗完脚的盆子,木子接着洗脚。
木子每天低着头吃饭,低着头读书。直到期中考了,堂姐把试卷藏了起来,那三张期末考的试卷,是七十九,八十三,七十。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