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站在落地窗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了一晚的春雨。

“查尔斯。”木子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查尔斯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像是站着睡着了。

木子揉着僵硬地脖子又问:“你站了一夜了,不累了吗?”

查尔斯:“职责所在。”

木子不动痕迹地擦掉眼角的泪,“你其实不用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管我。就好人好报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太过了。”

查尔斯:“这个世界没有好人。”

木子看着他,查尔斯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身漆黑完美的融进夜色里,除了那一头金色的短发,让他有些存在感,似乎根本无法察觉到有这个人存在,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光听声音,还以为只是有点口音的外地人:“这个是相对论,就像你对于Alexia是个好人,但对于我们来说,你比杀人放火的恶徒更可恶。”

木子看着他转过身,他带着墨镜整张脸隐于黑暗看不清楚,但浑身的气势陡然增加,让人感觉到压迫和不适,这个站在五米开外的男人,像是下一秒就可以掏出手I枪,了结木子的性命,或是徒手捏碎她的喉骨,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个哲学家一样说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道理:“所以,好人好报,只是……你知道的,如果坏人太多了,就不好管理这个社会了,所以上面编出来骗大家都行善积德而已,就像佛教的六道轮回。”

木子捂着嘴闷声笑,随即实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对中国文化很了解。”

查尔斯:“国籍不同,但人是相通的。”

木子:“所以,其实你很讨厌……哦,不,恨我?”

查尔斯:“不,说不上恨,只是如果我遇见结局,我会赶在革音做出决定之前,杀了你。”

木子伸了懒腰,笑的更开心了:“那真是对不起了,你现在不仅不能杀我,还要为我尽忠做事,听我吩咐,比如现在,取下那该死的墨镜!我说……取下那该死的墨镜!”

木子声音陡然提高,拿手指指着查尔斯,抬着下巴看着他。

查尔斯取下墨镜,将房间的大灯全部打开,木子看清楚了他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墨绿色的眼睛还有刀伤。

木子突然哑言,咬着拇指,许久才说:“还是带回去吧。”

查尔斯又将墨镜带了回去。

木子:“对不起。”

查尔斯:“独眼是男人的浪漫,戴墨镜只是以前经常半夜火拼,留下的习惯。”

木子换了个话题:“我之前吩咐的那件事,结果怎么样?”

查尔斯:“是真的,那个是连体炸弹,在教堂和大厅都有。”

木子:“范围多大?”

查尔斯:“所以参加婚礼的人。”

木子:“我没有收到请帖?”

查尔斯:“嗯,但林柆和尉迟收到了。”

木子长吐了一口气。

查尔斯:“而且她的病历我都查到了,很详细清楚,简直像直接送给你看的,所以我推测这是个局,她想借你摆脱这场婚姻,她在逼你做选择。”

木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去,让她……疯去?”

查尔斯:“这人狡诈,算计又攻于心计,对你不是纯粹的感情,和Alexia不一样。”

木子沉思了许久:“我再想想。”

所谓旁观者清,但涉及到昔日好友兼前女友,木子想规劝她,可夜晚,革音频频入梦,让她愈来愈差。

“我告诉你什么是最可悲,你爱上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

木子被电话惊醒,陌生来电以及无数道歉的长篇大论的短信,木子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