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给木子挑菜,木子筷子多次抬起来,后又放下,吃着碗里的羊杂,吃了一两块还好,吃多了,味道是苦的。

“这是啥,怎么苦的。”

革音打哈哈地挑了一块羊肉给木子,“可能是酒的问题,我吃的时候也是苦的。”

木子看着革音,然后坐起身来,看着铜炉锅里的羊杂和韭菜还有豌豆尖。

“这是羊腰子?”木子肯定地说。

革音没忍住傻笑了一下:“是吗?我不太清楚,毕竟我在意大利都没怎么吃羊肉。”

木子坐回凳子上,这才细细打量革音,她今天穿着量体考究的黑色西装,里面的马甲是暗红格子的,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到最下面,露出了白暂的脖颈和锁骨,黑色的西装裤,裤线很明显,只是赤裸着小巧的脚,耷拉在旁边,有意无意地触碰木子的膝盖。

木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在勾引我?

木子不动声色地喝了杯青梅酒,她继续吃着火锅,看着外面鹅毛飞雪,偶尔被风吹进来,落在革音的肩膀和金色的卷发上。

革音有一副好模样,欧洲的骨相,亚洲人的皮囊,小巧的身形,还有一头金色的卷发,让她像个BJD娃娃,可那样美的容颜下,是一片荒芜。

饭吃完了,酒也见底了。

革音好像有点醉了,她眯着眼睛,脸颊是一团驼红,她看着窗外的雪,像是回忆地说着自己的过去:“我第一次心脏病发就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草坪的断草割着我的脸,入眼是远处的繁花盛景,树上的鸟叫着烦人,大家吃着下午茶,聊着金融国际政治。”

“之后去监狱见我父亲也是个好日子,那天梧桐树的枫叶随风飘落,满地金黄一片,阳光照进了探监室,照在我父亲的脸上,让我有种错觉,他是一个好人的错觉。”

“好像我人生所有受难的日子,天气格外美好,像一个诅咒一样,可那天,不知道你还记得吗?我被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威胁,那天下着小雨,天气阴沉,风夹杂着湿气,让人很不舒服,然后,你就如同神兵天降后又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