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声音顿了顿,看着很不愿说出第二个可能性,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许:“若你没接住我,我必然不会再缠着你,今日我死也好,残也罢,都与你没半点关系!”
宁怀昭的神情越发阴鸷可怖,像是压了满天的乌云。
“威胁本王?迟挽月,你可真有能耐!”
迟挽月噘了噘小嘴儿,声音里也有几分不确定:“你在意我才是威胁,你若不在意,那便不是。”
“你的死活与本王何干?”
宁怀昭甩了袖子,转身欲走。
云雀从侯府脱身,便赶来了王府。
才刚走过来,与宁怀昭打了个照面,便瞧见迟挽月从高台上跳下来,裙角被风吹起,扬在半空,像是一朵被风吹开的花。
“郡主!”
云雀心神俱裂,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宁怀昭神色突变,身形快如鬼魅,白色袍角翻飞层叠,在空气里留下片片残影。
只差半米,迟挽月就会摔在地上。
宁怀昭接了她,做了她的垫背,白袍染上尘埃,被迟挽月层层叠叠的百褶纱裙压在底下,重叠掩映。
他气急了,眉眼俱拢上了一层深沉厚重的怒意,眼周赤红,连眼角都染上了几分,伸手捏着迟挽月的两腮,用了力气:“迟挽月,不要命了?”
迟挽月却笑嘻嘻的伸手去捧宁怀昭的脸,眼睛弯成了月牙:“阿昭还是在意我对不对?不然怎么会受我威胁?”
宁怀昭气的头脑发昏,牙齿咬的咯嘣响,连手上的力气都跟着重了几分:“本王是怕你死在王府,没法同老侯爷交代!”
第16章 是阿昭对我的关爱
迟挽月才不听他这些话,欢欢喜喜的抱着他的脖子:“我不管,反正阿昭接住我了,往后我还是要日日缠着你,休想甩开我。”
她这没心没肺,完全不听人言的模样把宁怀昭给气的够呛,推开她便起身离开,脸色阴沉的像是即将下雨的天。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连忙起身跟上:“阿昭,你等等我。”
宁怀昭心情不佳,硬邦邦的扔下了两个字:“拦着。”
秋风陡然转身,站在迟挽月面前,抬手阻拦,一张冷脸铁面无私:“小郡主止步。”
秋风的功夫不同于别的侍卫,他能保证在不伤害迟挽月的情况下将她拦住,迟挽月没有了半点法子,眼睁睁的看着宁怀昭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尖的失落一点点的被放大至无数倍。
宁怀昭抬脚进了自己的书房,脚步顿了顿,扬声道:“秋林。”
秋林连忙跟了进去,还未出声,一个小瓷瓶便扔了过来。
他本能接住,看了一眼,是雪莲膏,活血祛瘀。
宁怀昭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搅扰了一室的平静:“将这瓶雪莲膏给迟挽月,遣她回府。”
“另,查查谁在府门口伤了她的腕子,罚十杖。”
秋林连忙应下:“是。”
他退出房间,将小瓷瓶交给了迟挽月,比起来秋风那张面瘫脸,表情倒是生动许多。
“小郡主,今日我家主子心思繁乱,您还是先回侯府,改日再来。”
迟挽月伸手接下,垂着眼睛没说话,瞧着有些丧气。
秋风转身离开,秋林跟着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向迟挽月,唇角扬起一抹笑,放荡不羁的厉害:“小郡主,方才我家主子说谁伤了您的腕子,让我罚他十杖,您可否告知是谁啊?省得我去查了不是?”
迟挽月本来有些失落的心又猛然活络了起来,眼睛一亮。
她知道秋林真正的用意并不是问出那人,而是透露出宁怀昭是在意她的。
“你为何如此?”
秋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