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死了,这件事情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尤其是程家,自称与程婉有仇恨的只有迟挽月。

只是因为程家没有证据,迟挽月才没有被下狱。

不过她受不了这种窝囊气,想要查清楚,为自己求个清白。

她也不想在嫁给宁怀昭的时候还背着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她便和宁怀昭一起查证,来到了程婉被害的地方。

说来也巧,程婉被害的地方是淮河江畔的满庭芳。

迟挽月从画舫上看着周边的江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在满庭芳差点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宁怀昭救了她。

转头看向身侧的人,迟挽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开口问道:“阿昭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记得。”

因为记得,所以心情不太好。

看的出来他紧绷的心情,迟挽月忍不住伸手去捧他的脸。

“虽然那次的记忆很不愉快,但是因为阿昭救了我,所以也成了美好的一部分。”

宁怀昭垂眼看她,小姑娘言笑晏晏,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一样。

他低头去亲迟挽月,模模糊糊的话从唇齿间溢出:“往后不准自己来满庭芳,除非是跟着本王。”

满庭芳人员杂乱,再加上有上一次的阴影,他可不放心自己未来的小媳妇儿来这种地方。

迟挽月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应下了一声。

画舫停靠,宁怀昭和迟挽月从船上走了下来,走向了旁边的雅间。

雅间里还熏着香,是檀香的味道,惹得迟挽月忍不住皱眉。

“这是谁点的香?只剩下香的味道了,别的什么也闻不见。”

旁边的老板生怕连累自己,连忙开口道:“回郡主,这香本来就是点着的。”

“胡说,程婉都死了一日了,你这香还能燃了一日不成?”

迟挽月转头看向店主,训斥了一句。

店主一见,吓得腰弯的更低了,语气也急促了不少:“郡主,小的怎么敢说胡话欺骗您?这香确实是燃着的,府衙的人吩咐不准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小的就一点没敢把这香给拨灭啊郡主。”

迟挽月觉得有些奇怪,宁怀昭也察觉出来了,走上前去看了看。

香炉里的檀香还剩下半圈。

“放了这么多的檀香,应该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不对啊,阿昭,程婉可不是个喜欢点香的人,何况,按照她的脾性,绝对会为了面子烧一些好香,怎么会用这种次品?”

迟挽月伸手想抓一把香灰,及时被宁怀昭握住了手腕,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别碰,脏。”

迟挽月眉开眼笑,转头看向旁边的宁怀昭,听话的像个瓷娃娃:“不碰不碰。”

宁怀昭紧紧攒着的眉头这才放开,勾了勾唇角,把迟挽月的手握在掌心,转头看向旁边侯着的店主。

“程婉喜欢燃香?”

店主摇了摇头:“程小姐通常是不喜欢的,但是只有昨天来的时候要了这香,说起来还挺奇怪的。”

莫名其妙的要香?

“除了程婉,可有别人用过这个房间?”

店主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没有啊,这雅间一直是程小姐包下的,她长期租用,小的也得罪不起啊。”

迟挽月赞同的点了点头,就程婉那个嚣张的劲儿,谁敢得罪她啊?

店主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睛倏然放大。

“不过,我想起来在此之前,是裴小郎君一直租用着这房间,他倒是十分喜欢点香。”

“你说的是裴彦?”

店主连忙点了点头。

迟挽月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