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宁怀昭的眼尾有些红,眼睛里的红光虽然平静了许多,但还是有丝丝缕缕的缠绕。

真奇怪,她笃定宁怀昭是因为亲了自己,眼睛才会变红,可是亲自己之前,是因为什么呀?

迟挽月有些想不通,便不想了,伸出手去揉了揉宁怀昭的眼尾,同他开玩笑:“阿昭的眼睛怎么这么红?眼尾都红了,是不是方才偷偷哭了?”

宁怀昭抿了抿唇,敛下眸子:“胡说。”

迟挽月原本也是胡乱说出来逗宁怀昭的,他这般反应,也是在预料之中。

她没瞧见宁怀昭的耳根子红了几分,身子往上撑了撑,亲在了宁怀昭的眼尾,嘻嘻哈哈的同他开玩笑:“我想也是,阿昭怎么会哭呢?阿昭可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呢。”

宁怀昭的耳根子更红了,眼尾都跟着发热,脸色严整,假装厉色,岔开了话题:“本王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我听阿昭的话还不行嘛。”

她乖乖软软的窝在他怀里,仰着小脸同他撒娇,白腻的皮肤像是刚出炉的嫩豆腐一样,手中柔荑又软又滑。

宁怀昭低头亲她,语调松缓了很多,带着些许柔和宠溺,轻缓的去哄她:“阿宝听话些,莫要冒险。”

美色当前,迟挽月哪儿还有余力想别的?乖巧的应下。

两个人缠缠绵绵了好一会儿,宁怀昭才离开了皇宫。

宫门口,秋风在马车旁等候,远远的看见宁怀昭走过来,阴沉着一张脸,走路的时候脚步铿锵,两肋生风,让人瞧着他周边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凛冽。

秋风心里一个咯噔,这眼巴巴的跑宫里来见小郡主来了,怎么出来的时候,脸黑成这样?

旁边的秋林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吊儿郎当的:“我觉得,小郡主不太可能惹主子生气,要么就是主子不解风情,惹小郡主生气了,自己也跟着不开心,要么就是因为那几个害小郡主的人,动了肝火了。”

秋风皱着眉头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一板一眼的:“莫要妄议主子。”

秋林撇了撇嘴,安分的闭上了嘴巴。

待宁怀昭走过来,两个人拱手弯腰冲着他行礼:“主子。”

“让你查封的铺子,如何了?”

宁怀昭抬眼看向秋风,压低的尾音里都带着戾气。

“按照您的吩咐,查封了几间,他们果然惊慌,已露出马脚。”

“要快,必须查出所有实据。”

既然他放任迟挽月去对付贵妃,自己也不可能拖后腿,必须要在同一时间上书弹劾,务必让程家元气大伤,就算不死,也要蜕层皮才算。

“是!”

看见宁怀昭上了马车,秋林朝着秋风使了个眼色。

秋风没说话,上了马车,准备驾车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走到玄武大街的中段时,前面熙熙攘攘的围了一群人,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发觉马车停顿,宁怀昭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何事?”

他的心情本就不悦,如今遇见了这事,平日里懒散颓唐的声音冻得跟冰碴子似的。

秋风不敢耽搁,连忙朝着马车内禀告:“主子,前面围了许多人,属下已经让秋林去打听了。”

“嗯。”

秋风转头看向人群,正看见秋林走了过来。

“主子,这是一家卖饼铺子,听说是有几个人来吃饭,不给银子,老板多说了两句,便挨了打,那几个恶人反倒是不乐意了,看上了老板家的女儿,想要强掳,老两口因为阻拦,男主人被打死了。”

秋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对了,那几个恶人,听说是程家家仆,主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