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腔调。

少年凌空蹬了蹬腿:“咪嗷”。

“好啦,知道你是猫。”

少年:“咕。”

无障碍沟通过后,钟起行将小猫按在了怀里,托着少年的屁股抱着上了二楼。

进到屋内,小猫立刻撒开了钟起行的脖子,向冯川那边使劲,像个找爹的奶孩子。

钟起行在少年脸上“吧唧”了好几口,才放开了他。

“你家小猫挺黏我的。”钟起行有些得意道。

“配副眼镜去吧。”冯川沉声。

“我眼神挺好的。”钟起行抬眉,将地上的那件侍者马甲用鞋尖挑了起来,“这不是我家会所的衣服么?”

他其实是有印象的,方才在楼下与惶惶离去的程安打了个照面,他过目不忘,自然记得落入暗场的程安是他送出去的,而会所如他所说,是他开的。

钟老板捡起马甲,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拿着它去抹沙发上的水。

“还好是我家会所出来的人,不然今晚不一定是谁坐在这了。”钟起行说着玩笑话,挽起袖子。由咒文组成的纹身从他的手背指节起始向上盛放,诡谲的图腾纹路,遍布手臂,没入袖口,隐隐还能从敞开领口间窥见延伸。举杯与冯川碰了下。

钟老板今晚宴请宾客,生意场上的恶性竞争,赴他邀约的另外几人,结局早已预定。

冯川作为被请来的和事者,不过是走个过场。二人狼狈为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蚕食他们的场子,姓万的那人找不到是谁下的手,求到我这里了。”冯川摩擦着手上的皮鞭,交织的鞭梢上有道施力抽打出的开裂。

放在暗处的生意,向来是谁刀快,谁分的多。冯川的身份是“磨刀石”,亦是庇护。谁都想搭上,谁都不敢得罪。

钟起行张狂的笑出声,“所以我把他们都叫出来了,叫他们死个明白。”

冯川:“扒皮可以,吃肉算了。这几人底子太脏,不好消化。”

“他们那些斤两我还看不上,充公了一部分,其余都散出去了,顶的不是我的名号。这三个蠢货五毒俱全,又不知收敛。惹得官家的人频频下场施压,不如我卖了这个人情。”

地下势力龙蟠虬结,由他牵头,梳理打压,正合对立面的心意。黑吃黑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冯川:“你向来有分寸。”

“姓万的呢?我看他今晚就差抱着你腿哭了,这眼力啊,难道觉得你比我更好说话吗?”

既然求到冯川身上,怎么也要问上一句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