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决断的结果远比他预想的更难以承受。
所谓离开时的坚定内心,不过是镀在外边的一层虚伪易碎的壳,整颗心不是早就给了这男人了吗?
什么戒断反应,什么心慌煎熬,只要能让他将泼出的覆水收回,他决计不会再犯了再也没什么比被冯川放弃,更令程安觉得痛心的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真的下不为例了,我发誓。”
程安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给删除了,起初那名被叫来的青年,还会以怜悯的目光偷偷看他,在被身前男人不悦的摆正视线后,眼中就只有彼此了。
“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谎。”
“冯川,我爱你。”
下方的青年不知被碰到了哪里,喘息着哼了一声。
“别出声。”带有警告意味的安抚语气,跟身下的人说的。
冯川舔吻掉青年唇上因允他手指,而蹭到的一点淡红色的血迹,在程安隐约可见的交叠着的阴影中,握着青年的手,拉开了自己西裤的拉。
“川哥。”
青年摸索着握住了弹出的器物,惊叹于茎身的尺寸与火烈的温度,配合的撑起了腿,任由男人向下褪着自己的裤子。
“冯川!”
程安以为这句是喊出来的,开口后才发觉根本喊不出声音了。
滚吧。
心声悄悄从疮痍的废土中探头看着他,幸灾乐祸的尖笑,又被铺天盖地的悲愤驱逐回了心底的裂缝下。
程安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一点体面。
身后的伤处使得他的脚步一瘸一顿,不过好在他瘸腿走路已经走出了经验,平安的路过了厮缠的二人,平安的踏出了门口。
可也仅限于此了。
忽然虚软的脱力,然后摔倒。
程安在冯川面前脚下不稳,跌倒过三次,男人接住过他三次。
一次在初次重逢时,一次在他与人发生冲突之后,一次在不久前的醉酒。
可这次,他是背对着冯川离开的。
门口之外就没有专门为小猫活动而铺设的地毯了。膝盖和手肘瓷实的砸在了地砖上,沉重的碰撞声让人不由的怀疑是不是磕碎了什么。
伏在青年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动作,程安却没停下,连停顿都没有过,挣扎着爬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光可鉴人的地砖上,留下了一滴水迹,从眼睛里落下来的,是他来不及一并带走的狼狈。
小景抱着膝盖坐正了身子。
在那名男人走后,他的客人没再多看他一眼,小景看着客人骤变的脸色,没胆子再缠上去,知道自己的好事是成不了了。片刻后,等到旖旎散尽,欲望凉透,悻悻的告退了。
冯川将地上那根沾血的皮带拾起,在上面因施力而断裂出的豁口上不住的抚摸。
二人初次时,似乎也有过这样一根沾着血的皮带,当时没再碰过一下,随着“尸体”一样的人,一起被扔了出去。
当时也没打算再多看程安一眼,然而离开时,还是在某种莫名的吸引下,向那处偏移了下视线黑色的床单上带着伤的人有种凌虐的美感。
现在想来却是另一种心情。
程安似乎总是会受伤,痛了不哭,挨打不哭,只会在受了他的欺负后,委委屈屈的掉眼泪。
然后就疼在了他的心上。
有了“软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冯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皮带抵在额间,轻蹭,眼眶微红,二层常年亮灯的屋子,长久的黑了下来。
记打
钟起承十年监牢,缺烟缺的紧,甫一出来难免贪吸了点,钟起行每次看到他嘴边冒烟,都会抢他嘴里的烟抽,导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