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的灵魂,感官只剩肉体交融时与爱有关的性,喘哼的程安无意识的跟着重复的呢喃,“你是我的。”

“嗯。”兽性大发的男人收起獠齿,带着和下身狂放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情,细碎的从吻痕交错的脖颈一路轻啃上程安的唇,“我是你的。”

炽烈而殷切的肉体碰撞声,是伴侣间与情话一样的爱语。

贴近

半晌贪欢后,亲密结合的两人又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所爱之人不时的情话实在令人浮想联翩,程安觉得冯川与他虽然肉体上分开了,心却挨得近了很多。

冯川在衣帽间里翻找了片刻,拿了件羊绒衫给程安穿。

程安用浴巾擦了擦洗过的头发,对男人刻意的挑选有些莫名。

“衣服没什么特别。”冯川随手从柜中拿了件熨烫过的衬衣,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嘴角微挑,“主要是被我穿过。”

程安默默的将冯川贴身穿过的衣服,贴身套在了身上,因着冯川的话,总觉得衣服上有对方的气味很保暖,他身上已经过分的热了起来。

这处住所只有他二人,程安本想亲手为这位大爷做顿早饭,厨具一应俱全的厨房里却连粒米都没有。

金主比他更会照顾人,提前预定的六菜一汤不过片刻就送了上来。冯川陪同他吃完,抱着程安吻别。

“就在这里住下吧,家中的行李物品晚点我叫人帮你搬过来。”

程安抚平冯川衬衫上被他拱出的褶皱,摇了摇头,“不了,我恐高。”

的确很高高于周边楼海,坐拥可俯瞰整个城区的绝佳视野,地段繁华,光照充沛,却寂静到令人发慌。“高处不胜寒”,比程安自己的住房还没人气,是屋主众多的落脚点中的一个,屋主并不住这。

该楼盘的开发商再度安利,“中间层怎么样?”

“这里是市中心吧,离我的单位太远了,不用了。”

“先暂时住着,出行让司机接送,你住所的周边年后有一期新开盘的楼,到时再换。”

程安:能不能别走金主包养的剧本,把我可以嫖的川哥还给我。

对于物质需求极低的程安闷闷不乐道:“真不用,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

“隔音不好。”

程安有些无语,以为这是主因,冯川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沉敛了神色,正色道:“你住处楼道的灯有故障。”

程安想起他家门口前阵子总是和恐怖片特效灯光一样“蹦迪”的楼道灯,惊悚是惊悚了点,但不觉得值得拎出来,当做换房的理由,“物业已经修好了。”

冯川颦起眉峰时身上的威压很重,程安有些怂这样的他,随后发现对方不佳的情绪并不是因为他一再的婉拒,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和冯川同床共枕的晚上,床头灯都像电费不要钱一样通宿的打着,程安最初想过是为了照顾与人行为举止有异的小猫而习惯性的开着,深思后记起最初见到小猫时是在黑暗的屋里,还被那崽子吓了一跳,再联想到凌晨时,男人乍醒后的反应和嘱咐,程安顿了顿,委婉的问道:“你凌晨那会儿的惊梦,是因为我关了灯的缘故吗?”

冯川捏了捏程安的脸,点了下头。

程安被得出的结论震惊了冯川竟然怕黑。

大抵是他了然与惊讶并存的表情太过明显,冯川神色和缓了些,坦然的承认道:“儿时留下的心理障碍,身处的空间毫无征兆的变黑会让我很焦虑。”

铁血手腕的冯老太爷责罚幼子的一百种方式之一,犯错关小黑屋反省,童年阴影,至今未愈。

程安震惊之余想起楼道里有故障的破灯,貌似是线路问题,忽暗时整条楼道都不见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见过冯川焦虑时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