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主”的指责,他有些愧疚自己的渎职,这份愧疚在他看到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瞬间崩没了。
“……”
“冯先生在刮痧拔罐方面的手艺我已经‘身’有体会,但是您修习技艺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影响。”程安幽怨的指着自己姹紫嫣红的脖子,“我这样还怎么出门?”
“程老师最近火气有些旺,给你败败火。”冯川的笑里露出刀刃,“你和你的朋友,或是追求者出去玩到夜半不归,这没什么,伪饰与我的关系也没什么,但你总该让别人知道,你与什么人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我自己知道不行吗?”程安将手放到感应水龙头下边,让冲水声稀释话语中的情绪,“我知道自己有主了,情感方面会和别人保持距离,请主子放心。”
这两个“主”,前面的有种归属的意味还算中听,末句的则明显的带着怨气的自贬。
冯川从背后环住了程安,在今夜第一次以不带情欲的形式吻了他。
“你是我的。”冯川说。
程安才硬起来的骨头,又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节节败退,支棱不起来了。
冯川在躺倒在床的那刻,眉宇中显出些许疲惫。年终将至,光是出席集团旗下公司的会议和各种应酬场合,国内外出行,就够令他日不暇给了。
原本只想将人在身边留一晚,在看到程安时,念头就只剩下想和他做爱,想爱他。就如同此刻,将人抱在怀里,再沉重的疲乏又都一扫而空了。
怀里的人欲言又止,冯川轻声问:“想说什么?”
程安想说:我愿意被你独占,那你呢,你是谁的。不过他情绪状态正常的时候,没有这么直白。男人宣告所有权般,印了他一颈的痕迹。于是程安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能给你留个记号么?”
“明天有个大会需要出席。”
吻痕通常来自激情时刻,带有和“性”隐晦的关联,不便被外窥见。
冯川说要参加正式场合,程安端正态度,尽量不让心情打破现在的温情,努力扮做一名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贤良淑德,不争不抢的小情人。
然后就被冯川摁向了他的颈侧。
“要打领带,向上一点亲,不然别人看不见。”
晕酒的程安足足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冯川的话意,心头的小鹿疯狂乱撞,明明各种姿势都解锁过了,却被一句情话撩得面红耳赤。为了不让冯川看到他脸红,只能就势在脖子上亲了亲。
“蹭的痒,别撒娇。”
谁撒娇!方才还面无表情咬自己一嘴血的程安小声辩解:“我是舌头坏了,不敢用力吸。”
冯川笑着将他搂的更紧了。
“嘴里还疼么。”
程安单线程的脑子逐渐恋爱化,这顶撒娇的帽子他戴了,哼唧道:“亲一亲就不疼了。”
程安最后还是在冯川的脖子上留了个带印的,在男人的授意下用牙咬出来的,因为他好容易才凝血的舌头,伤处又遭狗男人的犬牙磕破了。
程安说梦话似的叨叨:“金主,狂犬疫苗钱给报销吗?”
程安今夜醉的厉害,比冯川睡的还快,入睡前,似乎听到男人对他说
“力所能及之内,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爱。”程安的心声似乎发出了声音。
“好。”
这梦太美了,程安想一直做下去。
反嫖
还是醒了,醒的还挺早。程安揉了一下宿醉后疼痛的脑袋,从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看到周围的环境,再看到身边躺着的人,记忆断档的大脑灵魂三问: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他为什么在这?
程安盯着冯川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