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变主意了。”程安牵着冯川的袖子,像只咬住行人裤脚求收留的流浪狗,“你还给我留门吗?”

冯川反手牵住程安的手,将他拽下了赌桌。

“我带你离开这”

疼吗

有人愿意拉他一把,程安愿意跟上。只不过将他从扭曲道路领出来的这位,在以另一种让他无法自拔的方式渗透进他的人生轨迹。

程安将自己从里到外用水冲干净,满身潮湿的爬上了冯川的床。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暗淡的床头灯,男人将他圈进怀里,压在身下,对方洗掉了一身的酒气,吻的味道是和他一样清凉的牙膏味,身上的气息有些陌生,但一想到与他相贴的人是冯川,心尖就忍不住的震颤,程安想:原来他喜欢的是冯川这个人。

今夜程安没提前进行准备,入口处是未扩张的紧涩,冯川停下动作,在床头翻出保险套,上面的润滑油会令程安好受一些。

“不用了。”程安握住男人的性器,跪伏在冯川的身前,低下头,张嘴含住了男人青筋勃发的欲望,放软舌根尽可能的向深处吞。

巨物在口腔内胀得更硬了,触及到了喉咙,却远远没含到底,程安不顾自身的排斥,自虐似的将阴茎纳进撑开的咽喉深处,他吞的太猛,性器被他舌根犯呕的吞咽,挤压得燥欲的跳动了一下。口腔内唾液疯狂分泌,润湿了男人的物件。

空空如也的胃里因呕感而抽痛,泛起了酸水。程安额头抵着枕头,跪趴在床上,抓着臀肉向外邀请一样的分开, “冯先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你想怎么玩都行。”

尽管程安表现的很主动,态度上微妙的转变,还是被冯川轻易的察觉了出来。

那个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交付出情感的人,现在似乎更信赖他面前的枕头。不要他的安抚,情绪上也在隐隐的抵触着他。

冯川对这种转变感到不悦,所以尊重了程安的意愿。

半点温情也没有了。脆弱的密处被生硬的破开,比起性事更像是刑罚,床板被撼动出沉重的声响,每次莽撞的嵌入,身下的人都在抖。程安僵直的嵴背上浸湿了一层冷汗,口鼻交替着抽气,却一声不吭。

冯川也像在例行公事,声音平静,不带情欲,“疼吗?”

程安摇头。

冯川看着二人交合的地方,“可是你在流血。”

程安不怕疼。有痛苦才有退缩,他突发奇想的想以这种方式,戒掉这个男人。毕竟赌博有钱就可以,钱只要活着怎么都能赚,而将情感托付在一个人的身上抓心挠肝的感觉太要命了,他只有一条命,程安真的赌不起。

施暴者没留情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像要生撕了他一样。剧痛和消极的心理是有效的,冯川摸向程安的胯间,那处物件萎靡着,诉说着承受者对这场性事的无感。

习惯这种床笫模式的冯川,忽然觉得非常扫兴享用过又乖又软会主动迎合的程安,身下的“尸体”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将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半晌没再动作,被他戳弄的皴裂红肿的庭口连带腿根处都是斑驳的血迹,流血半晌都没止住。

冯川将程安翻转过来,将程安盖在脸上的枕头扔到一边。

把这具身体当做寻常玩物对待还下得去手,然而在看到程安脸的那一刻,冯川承认了自己的心软。

男人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本来是想惩罚你一下。”

冯川将快要掉下床的被子叠成几折,垫在程安的颈背处,让他斜倚着,欺身程安的近前,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态度却并不强势,视线甚至略低于对方。

“你不该去赌场,下不为例。”

冯川劝人向善时,从不讲大道理,毕竟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