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会感兴趣,我才应的邀,赏个脸么?程老师。”

程安捂住手机将听筒稍稍拿远,“抱歉啊,我那天没时间。”

秦双雨:“没关系,我在姐妹里找一个幸运儿,陪我去听好了。”哼着歌走开了。

程安婉拒秦双雨是因为没长听音乐的耳朵,作为一个曾经有过梦想的美术生,程安的确热爱书画艺术,可那也只是曾经。

程安顿了顿,还未将相同的话,讲给电话另一头的人听,男人留下一句“到时候派人接你”,就结束了通话。

因为冯川的自说自话,程安接下来的几天,吾日三省吾身时,烦的不再是“赌或者不赌”,“而是去还是不去”。

大抵是程安总说自己摔下楼梯,老天感召到了他的“诚意”,于是显灵了。

周六傍晚,买完菜回家的程安为扶一名踩到冰面滑倒的妇女,双双摔下了小区广场的矮阶。妇女问题不大,口头表扬完热心的小伙子,拍拍衣服就走了。被当成垫背的程安,扭了脚,袋子里在菜市场精挑细选了三分钟的西红柿壮烈牺牲。

程安瘸腿走路已经走出了经验,甚至还能炒俩菜,袋子里被压成“粥”的西红柿没舍得扔,心态良好的将西红柿炒鸡蛋,改成了西红柿鸡蛋汤。

冯川的电话如约而至,程安立时戏多的柔弱了起来,”抱歉冯先生,我的脚腕扭伤了,挺严重的,不能去了。”本就不愿作陪,心想这下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冯川:“你一个人住么?”

程安散发出“遗世独立”的单身芬芳,“是啊。”

“报一下楼层门牌。”对面哑声了,冯川又道:“我就在你们小区的楼下,不请我到你家里坐坐吗?”

程安租住的房子一室一卧,家具电器一概不全,像是无人入住的简装样板房,有种别样的整洁。

程安家里没那么多备用物品,就连拖鞋也只有一双,很有待客之道的让给了这位大爷。

交换鞋子时,冯川弯身,拉过程安不敢触地的那只腿。那只脚上的袜子已经脱掉了,踝关节上带着淤青,直肿到了脚面上,程安自小受伤受的多了,很会照顾自己,已经喷过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

“又和歹徒搏斗了?”

“这次是见义勇为。”

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道素炒青菜,一道汤,一碗吃到一半的米饭,勉强为这间清冷的住处带来些许家的气息。程安招呼对方随便坐,很有逐客意味的接着吃起了晚饭。

餐桌的凳子是张长凳,冯川随便的坐在了程安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