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球杆,刚好可以跟他去玩。
两天考试中午他们都在茶餐室吃午餐,林思豪与其他同学在教室边吃边看题,等江岩回来午睡的时候,林思豪正拿着厚厚一本大满贯当枕头。他开玩笑地说:“干脆帮你搬课桌去他那里,跟他睡午觉好了。”
江岩有些脸红,他瞥见林思豪的3天日历,之前乱涂的铅笔痕迹已经被擦掉了,规规整整画了1天对勾。他有些惊讶地问道:“真的假的,即使有作弊也不知道吧……?”
“当然是真的。”林思豪怒目而视,“我们都发过誓了,有作弊就会迴旋镖插到学测成绩单上。”
江岩哭笑不得,林思豪又说:“你不要小瞧我们真正的学测生。每天七节满课,傍晚去补习班,然后像条狗一样回家,超累!一碰枕头就睡死了。”
他说得没错,仅仅是每天六点钟起床就能证明「高中生拯救世界」一点问题都没有,路过的其他同学笑着问江岩一句:“阿岩你真的不来玩吗?”
今年流行的年度「禁止坚果」活动正是3天日历打,不少男同学课桌上都有这样的片,江岩默默想道:还是算了吧,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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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朋朋在期待留学同居,啊啊他俩还没有毕业呢!因为不需要学测成绩,被我写得好像整天都在玩()
4.山魔王的宮殿
江岩交卷时考试还剩二十分钟,校园里很安静,乔阅安在教学楼中庭的茄苳树下等他,身上套了一件薄薄的麻灰色背心,已度过果期的败酱草点缀在四处,天气微微地凉了一些。
他俩一对视就情不自禁笑起来,江岩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感性细胞发作了……”乔阅安怜爱地看着他,“你喝什么?我买了饮料。”
江岩拿了一盒青苹果牛乳,两人一起往撞球社部的方向走去。模考期间没有人来这里,日光从窄窄的侧窗透进来,那道小门藏在走廊尽头,门牌上挂着一颗缀着红色斑点的白色母球,隐约有被击碎的裂纹,表面像涂了釉质一般闪亮。江岩用钥匙开了锁。
屋子里并列着两台球桌,上方悬有两盏方形无影灯,墙角几张棕皮革沙发,书橱堆满纸匣,墙壁贴着藏蓝色旧墙纸,墙面嵌一座木制球桿架,不知道哪一届社员的杰作。
两台球桌显然都在9呎以内,乔阅安感到有些惊讶:“我以为有司诺克呢。”
“没有,空间太小了。”江岩将背包从肩上脱下来,笑着回答他。6捌肆捌-捌伍;壹伍,6
其实社团有不定期去禁烟撞球馆组织社练,但如果被司诺克折磨数次,就知道美式普尔称得上是友善台布平滑,斜切角袋口,花色球咚咚咚就能落袋。
只是乔阅安提前带来的撞球杆是尖顶端橡皮头,典型的北美白蜡木前肢,尾肢乌黑光滑,这是洛杉矶街区flea market淘来的物件,晴雨表、首饰、漂洋过海的东方旧商品,那位美国老先生玩不惯司诺克,整日只拿出来上植物油。
江岩比了比这柄英式球杆,打开临窗的无影灯,里面那张7呎台亮起来,乔阅安才注意到那并不是美式普尔台,有着绒灰色台呢和弧度垂直袋口。
“这是英式普尔?”
“你知道诶?而且年龄很大,据说是前世纪从市区被关停的撞球馆淘回来。”
“感觉很稀少呢。”
“其实跟美式8号球很像……或者说美式像它?当然也跟司诺克很像,D型开球区,禁止跳球,没有指定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