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的离去,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寂灭殿里,君樾烦闷之际却是不禁开始有些怀疑。
当真是一个小小的鲛人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样吗?
若是如此便也简单。
想到这里,君樾朝着虚空打了个响指。
日暮随之瞬间出现在殿内,单膝跪地等待命令:“主上。”
君樾随即淡淡的吩咐:“去找些鲛人,送来寂灭殿。”
日暮闻言面露惊讶,欲言又止般张了张嘴,但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消失去执行君樾的命令了。
日暮动作很快,在君樾提出要求不到半个时辰便带着几个容貌艳丽的鲛人出现在了寂灭殿。
“君上,鲛人带来了。”
君樾彼时正斜倚在轻榻闭目小憩上,闻声这才睁开眸子,可只瞥了一眼他便彻底没了兴趣。
接着眉头紧锁冷冷的呵斥:“粗鄙不堪,都滚。”
日暮听完就彻底懵了,带着几个鲛人离开之际不由面露怀疑的朝着几个鲛人几番打量,却是越发疑惑了。
这也不难看啊?哪里就粗鄙了?莫非是他的眼光真的差到了某种地步?
他自是不知,纵然其他鲛人生得如何姝丽,如今能入得了他家主子眼里的,也唯有那一只鲛人而已。
这一番折腾,君樾也已然彻底没了睡意,反倒是愈发烦躁了。
莫非非得是苏言卿不可?
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蹙眉,起身出了寂灭殿,却是朝着偏殿去了。
偏殿里,青竹此时正拿着一块抹布仔细的擦着一个凳子,尽管那个凳子已然干净到一尘不染了,他也好像看不见一般仍旧擦个不停。
直到一阵开门声响起。
闻声的瞬间,青竹惊喜的抬头望去,可眼中的惊喜却很快被畏惧所替代了。
看到出现的不是自家主子而是冥君,他顿时红了眼眶,继而在地上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跪拜行礼:“君上。”
君樾并未为难对方,只是淡淡道:“你下去吧。”
“是。”青竹点了点头便起身迅速出了偏殿。
君樾这才抬眸将偏殿打量了一遍,继而缓缓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他记得,那鲛人很爱在枕头底下藏些东西。
君樾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不曾想真的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东西,还不止一件。
有他那日随手给了苏言卿的玉佩,以及一个不知名的小瓷盒,还有一本巴掌大小的方形册子。
看着册子上过于暧昧的字眼,鬼使神差的,君樾将册子打了开来。
只一眼他就微微睁大了眸子,耳际也渐渐浮上了一抹红晕。
他并非不通人事,只是碍于秽气,他连活物都无法接触,更何况与旁人发生什么。
他最多也只是在杂书里看到过这种事情,当时并无太多感觉。
可当他把册子中某一方的脸换成那只鲛人之后,他心跳的速度便猛的快了许多,身上也莫名浮起一阵燥热。
越来越不对劲了。
还有,那鲛人竟在私底下看这种东西,当真是欠收拾。
等他回来了,必须好好收拾一顿!
至于那个圆形的瓷盒,他大抵也知道是什么了。
良久,君樾压下心底的躁动,大步走出偏殿后便朝着暗处开了口:“日暮,出来,有事要你去办。”
才送完鲛人不久的日暮听话的走了过去,话语间难得有些迟疑:“主子吩咐。”
君樾淡淡道:“去查生死簿,看他去了何处?”
日暮瞬间便猜到了君樾说的是谁,但也不敢贸然按照自己的猜测办事,只好又问:“主上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