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卿连忙轻轻点了下头:“我觉得可以。”

君樾这次却是不说话了,他只是垂眸看着少年的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上君樾凉飕飕的眼神,苏言卿就知道这件事情大抵是没有余地了,只好强忍着恶心在君樾的投喂下一口一口的将药喝完。

其中艰辛,可谓苦不堪言。

这会儿他才终于顾得上思考君樾给他喂药的事。

君樾喂完药便走了,但那人屈尊降贵的给他喂药,当真是罕见。

他知道大抵是因为那日他帮君樾压制了秽气,却不知那人是真的对他动心了,还是将他当成了自己养的宠物喂着好玩。

苏言卿自认为更像是后者,因为他并未在君樾身上感受到多少耐心与温情。

不过不管是什么,总比之前命悬在裤腰带上要强许多。

苏言卿这一病却是比初次发热还要严重上许多,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精气神,以至于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歇歇才有力气继续走。

时间转眼便是好几日,苦药一碗又一碗接连下肚,却是收效甚微无甚大用。

故而在青竹又一次熬了药送来后,苏言卿没有第一时间喝药,而是找了个借口将人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