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看不出来?

鬼魂附身夺舍,莫说是他,便是随便揪出来一个修行者都能看得出来。

可若不是鬼魂,那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君樾想不通。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便是,他很确定,自己从始至终见到的苏言卿,和后来乃至如今的苏言卿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也并不在意少年从何而来,是何身份。

事实上,若当真是鬼魂夺舍附身,他也不介意帮少年彻底占据这副身躯。

理清楚这一切后,君樾便对追影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册子再没了丝毫兴趣,他将册子合上胡乱丢在一旁便径直起身去了轻榻上。

接着将苏言卿的人偶仔细的摆好后,他方才在旁边躺了下来,继续睹物思人。

看那个,还不如等日暮传信回来。

再说苏言卿,他是不准备留下来在荒郊野外的过夜的。

他要连夜赶路。

不过说是赶路,倒也不用他费神赶马车,路上他想睡随时也能睡,用法器的好处就是这一点。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想快点赶到西海,对于一条咸鱼来说,这几日的事情已经让他太累了,他只想赶紧到地方然后好好歇上几日。

而且他发现这一路上倒是挺太平的,别说什么老虎黑熊这种大型野兽了,荒山野岭的,他连条蛇都没碰上。

这就导致,戒指里一大堆的法器根本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苏言卿当然不知道,这一路上的闻着味赶来的野兽,早已被日暮不动声色的尽数处理了。

故而等挑着吃完了烤鱼后,苏言卿仔细的灭了地上的火便重新抱着卡卡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了。

夜色下,一辆马车很快就摇摇晃晃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