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小脸没有血色,顾淮州伸手去抹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抹沙哑:“这是你为了装可怜化的妆是吗?”
宁稚微愣,自嘲的意味更浓。
“你都已经这样想我,那我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
这些天被禁锢在这,尽管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可是她并不觉得过的舒坦。
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全部的力气都掠夺,只让她感觉到无助。
顾淮州再次将她给放开,眯起了眼睛,“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往后撤去,他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床边,就这样冷冷的注视着她。
宁稚的身体绵软无力,陷入到被褥内后便没有了动静。
她觉得很累,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搭拢,如果不是还有一丝意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会再清醒过来。
房间内无比的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宁稚薄弱的呼吸声。
顾淮州等的有些烦躁,他只想让宁稚变成原本的样子,让她再像曾经的样子迎接他。
“顾先生。”宁稚微弱的声音传来,她翻转过身子看着他,随后说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将我关起来的?如果宁晴知道她会伤心吧?”
这几日来,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
她以为顾淮州厌恶她到直接将她扔出这座城市都是她的幸运,尽管限制她的自由也让她难受,可这是最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顾淮州没有回答。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觉得我快死了,你最好将我送到医院去。”
宁稚无力的笑了笑,并不在乎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带着几分玩笑意味的说出这句话。
顾淮州眉头隆起,冷笑,“你终于要开始表演了吗?这下要在我面前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如果你喜欢看戏就打开电视机,我没有再开玩笑。”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一路扶着家具进了卫生间。
面色比刚刚顾淮州进来的时候还要苍白。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真的不将我送到医院去吗?”
她指着脸颊,止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看到宁稚的小表情,顾淮州更是呆愣一瞬。
他没有想过宁稚还会有这样的小表情,比平日里的她更多了几分古灵精怪。
意识到自己正在肆无忌惮的分析着她的表情,顾淮州又是一愣。
“你是我的玩具,就算是真的死了我也会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宣誓主权一般的看着她,顾淮州清空了其他杂乱的思绪。
宁稚嘴角抽了抽,越过他重新躺在了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跟顾淮州交谈让她觉得很疲倦,这两天才稍微不再碰她。
前几日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顾淮州总是拿她发泄似的占有她。
前几日,顾淮州身上总有种莫名的愤怒,她无比确信的是那种愤怒不是来源于她的。
今日的顾淮州身上气息平和,也比平时更有耐心一些。
宁稚分析到这,意识逐渐被掠夺。
她仿佛坠入了一片黑暗,她觉得绝望却没有想要挣扎。
身子不断往下沉,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时候,她听到了顾淮州的声音。
含着一丝惊恐的声音。
午夜,医院。
顾淮州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蹙眉,“怀孕?”
主治医生微微点头,“病人身体虚弱,接下来要住院几天观察观察。”
后面医生说的话顾淮州听不下去,脑海中只能感觉到怀孕那两个字。
之前宁稚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