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轻又软,“如果难过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也可以找我哭,不要将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好不好?我不会怪你的。”
“将自己关起来只会自我伤害,我不希望你以后会下意识的这样做,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顾淮州的身体僵硬着,怀中的温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后背轻缓的动作也牵动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经,让他紧绷着。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的话。
他也瞬间明白宁稚此刻的温柔来源于哪里。
“嗯。”顾淮州从喉间挤出一个字眼,仿佛也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他。
不受待见、不受重视、只能自我消化的他。
“我没事。”他又忍不住的补了一句。
宁稚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缓缓的撤开。
“要休息吗?我在这边陪着你,还是想一个人静静呢?”
宁稚小声的询问,给足了他空间。
“你留在这。”顾淮州移开了视线,十分不自然。
“好。”宁稚将他按在了床边,自己则默默的坐在旁边。
房间内静悄悄的,宁稚也没有刻意的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稚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想不到有天还能和你这样静静的坐着。”
顾淮州回头看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清明。
“姐姐,我们之前的关系很不好吗?”
“嗯。”宁稚重重点头,却移开了眼神,“说了你又会恼,你极其不喜欢我就是了。”
那时候在顾淮州身边摸爬滚打,尽管她表现的足够听话还是被顾淮州戏弄。
甚至……限制她的自由将她关起来。
每次想到那段被禁锢的日子,宁稚心中就泛起了恨意。
扭头盯着顾淮州看,宁稚语气中多了几分庆幸,“你什么都不记得也好,等将你平安的送回去,你想起来后我便离开。”
“可以不离开吗?”
“这个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决定的,你想起来之后就都明白了。”
这个话题对宁稚来说有些压抑,她直接站起身,看着他说道:“好了,我去问阿静借一下手机,然后看看有没有谁能够帮助我们。”
吴怀那边的人她不敢擅自联系,却也可以给简时打通电话问问情况。
“我也去!”顾淮州跟着起身。
“好吧。”宁稚应下,带着顾淮州走了出来。
陈静一直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听见动静之后往这边看了来。
“阿静,可以将你的手机借给我用用吗?我想要打个电话。”
“当,当然。”陈静有些紧张的去拿手机,眼神中却划过一抹失落,问道:“阿稚姐姐是要联系自己的朋友来接您吗?是不是要走了啊……”
“没。”宁稚安慰的看了她一眼,“只是报个平安。”
她拿着手机想要走远些的,谁知道顾淮州一直跟着她。
“到底是谁对姐姐这么重要,都已经这种时候还要向他报平安。”
顾淮州十分较真。
宁稚额角跳了跳,说道:“是朋友,算了,我便在这边坐着吧。”
原本也只是跟简时打电话,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电话拨通后很快便被接听,宁稚刚刚表明身份,结果迎来对面一阵臭骂。
“你这个死女人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这谁的手机啊?”
简时的音量没控制住,漏出来的外音连旁边的两个人也能听到。
宁稚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说道:“我出了点意外,现在还活着确实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