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硬撑着,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怕在陈静面前丢人,所以连姐姐都不叫了?”

顾淮州伸手抓住了宁稚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回头盯着她的眼眸,放缓了语气:“你很喜欢我叫你姐姐吗?”

深邃的眼瞳中划过异色的光亮,宁稚也稍稍怔了怔,微蹙着眉看他:“没,没有。”

手腕上的力度收紧,宁稚不自在的挣扎开,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顾淮州,你不会想起来了吧?”

问出来的声音都跟着打颤,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慌。

要是顾淮州真的记起来,那对宁稚的打击可是双重的。

知道这些天是怎么过的话,他不会再将她丢到海里去吧?

时间相对静止,顾淮州的眉眼逐渐柔和起来,露出无辜和委屈的神色来:“姐姐,我是在意陈静也喊你姐姐,听着不舒服。”

他很认真的哼了声,将不爽写在脸上。

这个回答出乎宁稚的意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才好。

因为陈静叫她姐姐?所以……吃醋了?

这想法猛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由着她变了脸色。

不能够吧?

“你在意这些做什么。”宁稚极其不自然的往旁边看去,转移到了陈静所在的厨房方向,又说:“不准说奇怪的话,自己擦头发,我帮你看看有什么能让你填饱肚子的东西。”

顾淮州接过毛巾,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眼神便触碰到了宁稚微红的脸颊,他抿了抿薄唇只乖顺的点点头。

“乖。”宁稚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没注意到顾淮州眼底闪过的惊愕,快步的离开这。

顾淮州依旧坐在凳子上,就是不愿意自己动手。

和陈静一起端了饭菜出来,看到他又呆呆的坐在那,宁稚瞬间又紧张了些。

“怎么没擦头发?”宁稚无奈的照顾他,才扶着他坐在了餐桌那。

“阿稚姐姐,他到底是你的谁啊?”陈静也摸不着头脑,原本看他们像恋人,但是现在又觉得不太对劲。

“我是他保姆。”宁稚随口说,一边帮他拿了筷子。

“才不是。”顾淮州没接,主动帮宁稚拿了筷子,“是……是长大了嫁给我的关系。”

“啊?”

“啊?”

宁稚跟陈静同时出声疑惑,很显然是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心突突的加速跳着,宁稚知道顾淮州说的是自己长大然后让她嫁给自己。

“阿静,别听他的话,我弟弟说的话不作数的。”

宁稚总不能说他是脑子受伤了吧。

“弟弟?”陈静盯着顾淮州看,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似乎比你大一点。”

“嗯,就是弟弟。”宁稚余光看到顾淮州的脸已经黑了,她想伸手摸摸顾淮州的头当做安慰,却被猛地躲开。

“我生气了。”他咬牙切齿。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陈静也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将菜推到他们面前,轻咳一声说道:“还是吃点东西吧。”

找到了台阶,宁稚给顾淮州夹了菜,看到了他眼皮下的乌青,不免认真了些:“快吃吧,刚刚是我不好,等会好好休息。”

“嗯。”顾淮州态度也软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宁稚也稍微吃了点,无比感谢陈静之后才回到了客房。

热水烧好之后她推着顾淮州去洗个了热水澡,最后自己才收拾。

等她收拾完,已经到了深夜。

走到床边的时候稍愣了一下,顾淮州还没睡。

“怎么了?”宁稚拉开了被子,躺在了另外半张床。

她刚刚将灯关上,所以房间昏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