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罗芝芝一直都觉得邢朔太过凶悍,会照顾不好阿崽,说不定还会家暴阿崽,现在看来,她担心的都是真的。

阿崽缓了一会儿才抹了抹小眼泪说:“朔朔对我不好,他打我。”

阿崽到现在还对邢朔打他的小屁股耿耿于怀。

罗芝芝的面色凝重起来,咬着牙:“他果然对你家暴了。”

阿崽不知道家暴是什么,茫然地望着罗芝芝。

只见罗芝芝突然呸了一声骂道:“真是个畜生,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我早就知道他脾气不行。”

说完,又转头坚定的看向阿崽:“阿崽你别怕,既然逃出来了,那就逃的远远的。”

阿崽闻言,赞同的点头,他也想离的远远的,这样邢朔就打不到阿崽的小屁股了,阿崽也能去找自己雌性了。

罗芝芝说走就走,她带着阿崽上车,开车之前先问了阿崽是去她家还是给她订个酒店,罗芝芝知道阿崽怕生,特地提醒阿崽,说自己家有父母还有弟弟。

阿崽一听这么多陌生人,果断摇头:“不去你家。”

罗芝芝点头:“那就去酒店吧。”

然而没想到,阿崽没有身份证,根本不能入住酒店,最终只能找了个小宾馆,让阿崽暂时将就住一夜。

罗芝芝的父母催着她回家,罗芝芝没有陪阿崽太久,走之前给阿崽点了份外卖就离开了。

小宾馆房间里只剩阿崽一个人了,阿崽看着陌生的环境,忽然瑟缩了一下。

阿崽第一次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是害怕的,而且小宾馆的住宿条件不好,阿崽从没住过这么狭小的房间,宾馆小房间里连独立卫浴都没有,要去外面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

阿崽不敢出门,吃了几口罗芝芝的点的外卖,阿崽就不吃了,外卖的油盐很重,阿崽口味淡,吃不了重油盐的东西,吃多了会肚子疼。

吃完东西,阿崽就口渴了,不仅阿崽需要水,他的三只小宠物需要水,特别是小水母,已经奄奄一息了。

阿崽只好打算等半夜没人的时候,再偷偷溜出去接些水回来。

小宾馆的床也硬邦邦的,阿崽躺上去,感觉跟睡在石头上似的,比他在海洋里用海草铺的小床硬多了,更别说和邢家卧室的大床比。

阿崽撇撇嘴,心里有一瞬间的后悔,但是想到邢朔会打阿崽的小屁股,还不让阿崽找雌性,阿崽又将想回到邢朔身边的想法压下去了。

一晚上,阿崽翻来覆去都没睡好,腿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阿崽半夜还起身去接了一次水,黑幽幽的走廊,把阿崽吓得不轻,用小水壶接完水就撒丫子往回狂奔。

经过其他房间的时候,阿崽还听到别人房间里有女人的哭叫。

阿崽皱起眉头,脚步慢了下来。

难道有人殴打自己的雌性?

阿崽不允许有人对自己的雌性不好,于是阿崽路见不平一声吼,用尽毕生的胆子敲响了那间房间的门,说:“你不要打她了,她都哭了,你要善待自己的雌性……”

话音未落,房间里传来男人一声雄浑的怒声:“给老子滚!”

阿崽被吓到了,狠狠一抖,如同受惊的兔子,唰的一下就窜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崽很担心那个被打哭的雌性,可是阿崽无能为力,他甚至为此忧心了一个晚上没睡好。

邢朔这边,更是一夜没睡,找人都快找疯了。

因为阿崽没有出入过公共场合,也没有使用过身份证,所以邢朔派出去找的人根本无从找起,只能挨家挨户的开始一点点翻遍整个云城。

邢朔查看了邢家周围的监控器,监控器只拍到了阿崽从狗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