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朔嘴角一抽:“今天有事情,我们待会儿上了车再睡行不行?”

阿崽不肯,一脚踹向邢朔,结果不下心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口,阿崽哭的更大声了。

小家伙趴在床上哭,哭的惨兮兮。

阿崽实在是太想睡觉了,因为昨天白天阿崽睡得太多,导致晚上睡不着,拉着邢朔玩到大半夜才睡,这会儿当然没睡够。

邢朔也狠下心来,直接一把抱起阿崽往浴室走,亲自帮阿崽洗漱。

牙是邢朔帮阿崽刷的,阿崽和邢朔作对,一口咬住嘴里的牙刷不放,邢朔抽了几下抽不动,只好伸出一只手掐住了阿崽的下颌,强迫阿崽张开嘴巴。

阿崽不服,一边哭小珍珠一边被强迫刷牙,按照管例,阿崽又把漱口的水给喝下去了,还特意咕嘟咕嘟的吞咽出声音来气邢朔。

但是没气到邢朔,邢朔视而不见,转头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往阿崽小脸上一盖,简单粗暴的揉搓几下,松开手时,阿崽的脸蛋被搓的通红,眼睛湿湿润润的,刚刚哭过,小身板一抽一抽的。

邢朔又细心的拿来面霜给阿崽擦脸,一边安慰:“起都起来了,别哭了。”

阿崽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受尽了委屈似的,小嘴撅的能挂酱油瓶了。

阿崽决定这一天都不理邢朔了。

……

吃完早餐,上了车,阿崽又睡着了。

车辆一路开向城郊,两个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

邢朔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阿崽身上,然后大手托着阿崽的小屁股,长腿一迈下了车。

阿崽睡的很香,还在打小呼噜,嘴里叼着和小泡泡,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变大变小。

邢朔坏心眼的戳了阿崽的小泡泡,阿崽不高不兴的哼唧几声,将脸蛋埋进了邢朔胸膛里,继续睡。

邢朔心情愉悦的笑了声,一边大步走进了面前的那栋高楼。

进去之后,里面别有天地,一切都是机械化,刷了脸,滴的一声,机械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走进大门,道路两旁陈列着巨型玻璃桶,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各种动植物,甚至有很多已经灭绝许久的动物尸体。

一路上都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向邢朔打招呼,邢朔一路来到了最里面,敲响了一件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门很快就打开了,门里面的是顾青然。

顾青然看到邢朔的瞬间,一脸诧异:“哟,邢总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

邢朔瞥他一眼:“有事,进去说。”

顾青然点点头,侧了侧身让邢朔进入办公室,然后又连忙关上了门。

顾青然的办公室就是个实验室,两边是实验台,上面摆满了这种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水。

邢朔抱着已经迷迷糊糊醒过来揉眼睛的阿崽在沙发上坐下,在阿崽要把喝水喊出口之前,就熟练的把小水壶的吸管塞他嘴里。

阿崽要说的话一下就被堵住了,捧着小水壶靠在邢朔怀里咕噜咕噜的安静喝水。

“邢总,您已经一年没来过我这里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顾青然慵懒的牵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

邢朔瞥他一眼,从身上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剂。

“我父亲花了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你看看。”邢朔说着,便把药剂递给了顾青然。

顾青然闻言,噌的一下就坐正坐直了,吞了吞口水,搓了搓手,然后才紧张地伸出手将药剂接过来。

他将药剂举高至眼前,看了半晌,才忍不住疑惑问:“你不是说你父亲这东西早就失踪了吗,怎么又找到了?”

“派出去的人传来的消息,我去漠城和边境,抢回来的。”邢朔淡声说着,目光便落到了正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