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显而易见地不爽,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一大早就把小春的房门敲得砰砰响:“开门!装什么死?”

小春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装睡,一声都没敢吭。

宣怀珏昨天半夜给小春发消息叫他去自己的房间。小春不想去,又不敢直接拒绝,犹豫半天才含糊地发了句太困想睡觉之类的婉辞,到底还是没有听话地过去。

他是真的不想去。

自从明白怀珏哥哥要娶庄小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没有转圜余地之后,小春就不再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死缠着他不放了,反而处处小心回避。

小春笨拙迟钝的脑子里其实还不至于能清晰意识到及时止损一类的问题,但他确实害怕,因为怀珏哥哥本人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怀珏哥哥一直都看不起他,同时却又出奇地迷恋着他这具身子。每次被迫同意跟怀珏哥哥亲热的时候,对方那种饥渴焦躁如饿狼般的贪婪眼神总是吓得小春止不住地哆嗦掉泪。

怀珏哥哥最喜欢咬他,咬他的奶子,也咬他的屁股、大腿,把他的皮肤咬破、咬出血,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深紫青红的骇人牙印后又心满意足地抹上口水,喷上精液,就像是以此来标记自己的猎物。

有几次实在被折磨得太厉害了,为了安慰自己,小春也曾杞人忧天地想过,等哪天怀珏哥哥回心转意,他成了怀珏哥哥的媳妇,就得给怀珏哥哥玩小屄了,可双儿的那个部位是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奶子跟屁股被人又掐又舔的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要是连那里都被这样粗暴地对待,甚至还要被那根都快有小孩儿手腕粗的硬棍子插进去,肯定会把他疼死的。

为了要一个妻子的名分而受这份罪,好像是有些不值得,但是万一……万一怀珏哥哥真的愿意娶他呢……

曾经为这种可笑的问题纠结得夜不能寐的小春,直到今天才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怀珏哥哥既不想娶他,又想占他的身子……怀珏哥哥只想让他当自己的玩物。

天底下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呢?

小春把头埋在被子里小声地哭了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宣怀珏语气极差地接着电话悻悻往楼下走的动静,他才敢把被子偷偷掀开了一条缝,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几分钟,搁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小春边擦眼泪边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他大哥打来的电话。

小春刚想按接通键,那边就忽然断掉了,他赶紧又拨通了号码,可是这回却没能打通。

村里用的是公共的电话机,好几家合用一部,信号非常不好。小春试着多打了几次,一直没能打通,只好作罢。

自己在宣家待了十几年,也攒了好多私房钱呢。等宣妈妈愿意发发好心送他回家了,他就给家里捎一部手机回去,就是不知道村里负责人让不让用……

小春正苦思冥想着该如何偷渡手机的事,楼下这时却又传来了宣妈妈的声音:

“小春,快下来!来客人了!”

来人正是宣怀琅与宣怀珑兄弟二人。

这兄弟俩的相貌虽然相似,气质风格却迥异,哥哥怀琅温润儒雅,文质彬彬,弟弟怀珑活泼爱笑,少年感十足。不过二人给人的感觉却都是温和而舒服的,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明星的架子。

“小春来啦。”

宣怀珑坐在正对着楼梯口的沙发上,是客厅里第一个看见小春下来的人,率先地朝他打了个招呼,笑眯眯地说,“快过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你别胡闹。”宣怀琅看了弟弟一眼,随即也笑着朝局促得不敢挪步的小春招了招手,“小春,不用怕,过来吧。”

小春犹豫地挪着步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挨着宣母坐下。

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