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了一下,身子怎么都过不去,只能尽力伸长胳膊去够杂物箱。正在开车的小陈见状就要替他找,他不敢让小陈在高速路上分心,连忙拦住她,自己费劲儿地推开箱门,在一堆杂物之中艰难来回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只半根小指大小的药瓶。

魏安刚有点开心,不经意间抬头,目光就在后视镜里跟正盯着自己看的白毓凝对视了。白毓凝半含着酸意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他也有点讪讪的,把药跟一瓶矿泉水拿过来,只当没事一样喂宣云吃了。

见宣云吃过药还皱着眉头,魏安就主动坐过去,殷勤地说:“要不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儿吧,等到家了我再喊你。”

宣云可不吃他这一套,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问:“这会儿知道卖乖了?不是你手机关机电话也不接的时候了?”

魏安自知理亏,低着头讷讷地不敢出声。

宣云看着他这副与平常无异的温顺听话模样,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汹涌喷发,再也忍不住地拽住他胳膊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扯,恶声恶气地斥道:“我告诉你,以后再也别跟我提什么回娘家的事!就给我在家好好地待着就行了!一出门就管不了你了,你家那穷乡僻壤怎么就那么吸引你呢?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你到底是回娘家,还是……”

他不知怎么下意识瞟向白毓凝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继续喝问:“还是瞒着我偷偷会奸夫去了!?”

魏安浑身一哆嗦,不知是惊还是怕,本能地要否认:“我、我没有!我听话的呀,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宣云还是不爽,满心想着要找茬,一眼看见他被自己拉拽得衬衫扣子都松了几颗,毫无防备地袒露着里头被软薄的贴身背心紧紧裹着的半边胸脯,中间一道深深的奶沟依稀可见,分外勾人,偏偏他自己好像还什么都没察觉到,正怯懦软弱地垂着眼帘不敢看人,好像对他干什么坏事都不敢反抗似的,哪怕是真叫人糟蹋了也只会没用地哭哭啼啼吧?

宣云心中怒气更盛,抬手捏住一只顶着自己胳膊的丰软大奶就是重重一掐,继而更加粗暴地揉捏抓拧,好像在肆意蹂躏作践一团毫无知觉的面团,嘴里也骂:“衣服都不好好穿!露着对骚奶子是想勾引谁啊?婊子!”

“呜啊、啊……我没有……没有勾引人……”魏安被他掐拧得胸口皮肉生疼,躲又不敢躲,还要被这么羞辱……男人眼里慢慢涌出了泪花,强忍着委屈,用含着哭腔的颤抖嗓音为自己辩解:“你、你一直催我上车,我才没来得及穿好衣服……”

“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魏安眼圈还红着,听见宣云语气不善,又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是我的错……呜啊!别掐、别掐我了……好疼啊……呜呜呜…… ”

车厢里原本的寂静渐渐被男人发颤的啜泣呻吟声所取代,在封闭的空间内发酵成一股隐晦暧昧的情色气氛,让人既心生不忍,又渴望自己也加入进去,亲自施加一通“惩罚”才好,让他疼得大哭,自己再抱住他好好地亲亲哄哄……

白毓凝舔舔嘴唇,胸腔里像是飘进了一根打着旋儿飞舞不止的羽毛,刮搔得心里直发痒,连下腹都隐隐地发起热来。不过,到底是不愿叫魏安觉得自己是跟宣云一路的货色,白毓凝强压下那股冲动,把魏安发着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拉,拍开宣云正在他胸前肆虐的手,摆出一副十分看不过眼的凛然模样,抬高声音冷声道:“行了,不就是在娘家多待了半天吗?值得你真当个事儿地又打又骂?你们家就是这么对自己媳妇的啊?”

宣云不好跟白毓凝翻脸,只好作罢,表情却还有些不忿:“我对他够好的了!你问问他,他们家那些嫁了人的双儿哪个日子过得能像他这么舒坦?孩子自己养,想回娘家也让回,还能自己出门,就这还不知足,还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