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

刘医生当然认识梁瑾瑜这位演员,作为小患者的主治医生,他当然也有了解过梁瑾瑜的现状,闻言只能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地叮嘱道:“总之一切都要注意,现在星星刚满三岁,更是孤独症孩子最好纠正和调整的年龄,尽可能带他多接触大自然,不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注意不要让星星再受到太大的刺激和惊吓,特别是会引起他情绪波动的靠近”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眼此刻正乖乖被梁瑾瑜抱在怀里的星星,转了个说法:“不要让除了你之外的人过分靠近星星,要一步一步引导着来,否则很有可能会让星星的情况反复变得更加严重。”

大概是没想到星星作为患者本身,竟然会自己做出努力变得更好,在加上星星一直是自己的小病人,此刻看着小朋友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模样,刘医生也忍不住喜爱地夸了又夸。

在梁瑾瑜抱着星星全副武装离开的时候,刘医生愣是从抽屉里找出一颗奶糖塞到星星的小手里。

看到星星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将糖扔掉或是无视,在对上小朋友定定的干净目光时,刘医生更是老怀欣慰,险些把以后常来玩的危险话题说出口。

作为星星的主治医生,他见过的小孩和大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但这样一双干净明澈的眼睛,是他第一次见,也最让他印象深刻。

要知道,当一个人在群体中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性且被人记住的时候,哪怕他自己不愿意,这个社会也会主动将他接纳融入。

星星跨出了孤独症患者的第一步,刘医生也不知道小朋友做了什么努力,又或是真的如梁瑾瑜所说的那样一瞬间就变得好了起来,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喜事。

无论是对医生还是对患者和家属而言。

捏着医生爷爷给的奶糖,星星被妈妈抱着走地下通道开车离开了医院。

在被妈妈放进儿童座椅固定的时候,星星敏锐地偏了偏头。

有一抹闪光点一晃而过,星星捕捉到,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从眼睛还看不到阳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身处末世的小丧尸,到了繁华的和平年代,根本不明白狗仔和偷拍是什么,也不明白那些满天飞的舆论为什么会轻易毁掉一个人。

“为什么?”星星困惑地盯着光幕上那些不断滑动的恶毒的字眼,他甚至没有觉得厌恶不喜,只是单纯的茫然。

为什么会用脏脏的话骂我的妈妈?

他们都是妈妈的仇人吗?还是说,妈妈其实并不是人类,所以才会被人类如此憎恨?

再不然,难道是他们发现妈妈做了很坏的事?

“没有喔~”球球摇摇身体,总结发言:“他们和你妈妈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和你妈妈素不相识,他们和你妈妈都是人类,他们更没有亲眼所见亲耳听闻过你妈妈做任何坏事的真实证据。”

“可是。”星星抿唇,盯着球球联网后翻出来的实时评论不悦地皱眉:“他们比妈妈骂得更难听。”

星星也听过妈妈骂脏话。

骂那个叫肖永延的人类脑袋是颗乒乓球,还骂他是渣男,骂他表里不一是披着羊皮的狗东西。

球球说,那都是脏话,让星星不要听也不要学。

可现在这些呢?

星星清澈的眼底倒映着光幕上不断滚动的文字,茫然询问球球:“人类的爸爸妈妈,都会教他们骂这些脏脏的话吗?”

人类幼崽出生后,都要学习怎么骂脏话,还要攀比谁骂得更厉害更难听吗?

星星的困惑疑问让球球无言以答。

“我也不知道……”球球茫茫然摇身体,同样好奇道:“或许这是人类幼崽必须学的一堂课??”

那它之前照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