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见蒋慈误终身,我能怎么办呢?”
何靖低头送吻,淡淡烟叶味相互纠缠。蒋慈主动交颈探舌,在何靖舌尖画圈,细密贝齿轻咬他的下唇。
缠绵唤醒,何靖被她舔得胯间绷紧,指腹在蒋慈挺翘臀上摩挲轻捏。蒋慈哪能再来一番折腾,怕累到礼拜一爬不起床上课。
往后撤离,适时制止这个吻。何靖不甘心,追着两片红唇浅嘬半天,鼻息交融得狎昵亲密。
“再亲多几下。”
“够了,够了,你口水好多。”
“哪有你多?昨晚是谁搞到床单湿了半”何靖话音未落,被以掌封嘴,不得放肆。蒋慈红着脸瞥见他身后那堆东西,“你买了什么?”
东西不是何靖买的。亲密过后的清晨他不想离开蒋慈太久,一个电话交代堂口马仔,早早买来送到路口,他不过是下去拿而已。
“我煮饭给你吃。”何靖勾唇轻笑,松开蒋慈转身收拾。
“你居然会煮饭?”
蒋慈微怔。在她看来,何靖这种生活作息绝对一日三餐都在外对付,怎可能洗手煮汤羹。
“怎么,看我样子不像吗?”何靖逐一整理,“以前要照顾我弟,家头细务什么都要做。不过听说二爷是大马人,我做的口味会有点不同,怕你吃不惯。”
蒋慈摇头,“我家饭菜都是佣人煮的,比较清淡,因为我妈是苏州人。”
蒋兴自结婚以来大小习惯皆迁就唐佳宁,自然连饮食口味也随之改变。蒋慈吃惯苏帮菜,反而对香料浓郁的大马菜感觉一般。
何靖第一次听蒋慈说起自己母亲。苏州人,难怪蒋慈皮肤这么好,“你是长得更像你妈?”
“是啊。”蒋慈想伸手帮他将菜放好,结果被何靖轻轻挡开,“我来就好。”
何靖动作利索,看得出确实是做惯家务的人。
“那你呢,你像你爸还是你妈?”蒋慈倚在石面台边,望着他卷起衬衫袖子,熟练捡菜洗净。
“何武像我妈,我长得像另一个。”何靖没有抬头。左手手指微弯叩在姜片上,右手刀落声声脆,配合后移的左手快速切丝。
“另一个?你爸吗?”蒋慈疑惑这个称呼。何靖扯出苦笑,“嗯。”
久病在床的慈母,年少稚气的何武,所有担子落在何靖肩上。他厌恶那个抛妻弃子贪图女色的男人,更不愿承认自己与他外貌相似。
“你长得比何武好看。”蒋慈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过于唐突,“我不是说你妈比你爸丑的意思。”
越描越黑,还不如收声。
何靖挑眉,停下手侧头冲蒋慈笑,“阿慈不会也对我一见钟情吧?”
“你想得美。”
蒋慈嗔瞪一眼,唇边却掩不住笑。她看见袋子里居然有生蚝肉,“你要煮什么?”
“苏州菜我不会,只能给你煮个潮州菜。”
何靖先将切丁肥肉下锅炸出猪油。油渣捞起,提起锅耳匀称晃动,油液在锅内漾出一个大圆。葱花撒入,顺锅沿均匀倒入一碗白色汤水。汤受热后逐渐凝固成饼状,泛着半透明的灰色。他将勾了芡蚝肉铺开在饼上,煎了几分钟直接打蛋淋上。
蛋香四溢,熟练翻面,何靖神情专注仔细。直到金黄呈现,边缘酥脆。锅铲竖切,厚实蚝肉上道道均匀压痕,装碟端起。
何靖用筷子夹起一块带着蚝肉的蛋饼,递到蒋慈嘴边,“你试一下。”
蒋慈颗粒未进,海鲜香气勾得她馋虫大叫,毫不犹豫朝筷子张嘴咬入。
烫到飞起!
她猛地一颤,被刚出锅的热气烫到皱脸,拍着何靖的手不知所措,一口蚝肉含在嘴里欲吐不吐。
“快点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