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间夜间反复折磨,连一个整觉都睡不好。
他躺回床上,木板被重力压得呜咽作响。旁边床的人轻嘘一声,“靖爷,你没事吧?”
何靖摆了摆手,侧身斜躺。这样比平躺舒服,至少不会喘不过气。看医生?算了吧,就他这种罪人,死在监狱便是死得其所。
至少早死早超生,不用忍受漫漫无期的牵挂。
翌日。
何靖没有申请看医生,医生却主动来找他。狱中隔间又小又窄,大门焊进粗厚铁框,就算大力水手吃足一箱菠菜也无法扳开,谈话检讨质询报告都在这四四方方的笼中进行。
没想到连看病也在这里。
“咳嗽症状出现多久了?”
“不记得了,一个月吧。”何靖半垂着头,掩不住眼下淡淡乌青。
白大褂的男医生轻托镜框,“除了咳嗽,还有没有胸闷?”
“算有吧。”
“有出现咳血吗?”
“没留意。”
医生用指节叩了叩桌面,“何靖,请你配合点,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影响到你自己甚至其他人的作息。”
何靖抬头,语气仍不耐烦,“让那些富豪名流捐点耳塞过来,一人一副,打雷都吵不醒。”
医生叹了口气,“我叫护士过来抽血,等抽血结果出来再判断情况。”
“不抽行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