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发言人口若悬河,声称本案疑点众多,望广大市民热心提供线索。
“如果真的是乱写,报纸公司早就关门大吉了。”蒋慈往后靠坐进沙发深处,视线落到窗外的蓝天白云。
廖胜望着她哀伤的侧颜,“你今日又吃那么少?”
“我不饿。”
“是不是饭菜不合心意?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以前你最爱御宝轩的生捞鱼片,不如我带你去吃?”
“真的不用了”蒋慈回头,“胜哥,我真的不饿。”
廖胜叹气,“阿慈,你这个样子,二爷在天有灵也不会觉得安乐。”
“他连入土为安都未有,何来机会上天?”蒋慈眼帘半垂,浅浅褶皱在眉下染满伤心颜色,“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他们暂时证据不足,所以一拖再拖,在等我们露出马脚。又或者是”
话说一半,似是不忍心昭揭事实。蒋慈疑惑,“或者什么?”
为了立案侦查,警方借故把蒋兴尸首扣留至今,迟迟不肯配合家属办理丧礼。无非是看自己孤女无依,借机逼蒋兴的人自乱阵脚罢了。现在又有什么新鲜理由,想让她雪上加霜。
“逼二爷的下线浮出水面。”廖胜斟酌用词,“仓库的货,有一半要在这个月底前散出去,但现在货都没了,买家自然会找上门。”
“打算杀了我还是卖了我?”蒋慈苦笑。方才彭哥已把事实摆明,连蒋兴手下都不能幸免,何况是她这个独女。
把她心肝脾肺肾分切卖出,都抵不过一支重型AK。
半个多月警署连来个人影都没有,原来是打算拿她做饵。连尸首和遗孤都能利用,梁督察步步高升指日可待,好过在家摆催官风水局。
“现在无论警察还是黑社会,还会有人在乎我是死是活吗?”
“我在乎你。”廖胜望着蒋慈放在腿上的细白手掌,忍耐着想握住的冲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蒋慈望了眼廖胜。
这句话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咒语,每一个跟她讲过的男人都带走了她生命中的热情,留下无尽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