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却双眼通红,握枪的手轻轻发颤。
他不能这样做,内心挣扎让他扣不动扳机,他不能让那双跟蒋兴长得一样的眼睛流泪。
莫斯科的夜晚,何武内脏撕碎,惨无人道。
维港半山别墅,蒋慈依偎身旁,说最爱他。
动手吧,杀了他吧,阿武连个安息之处都没有。湖底彻夜寒凉,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阿靖,我们走吧,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你没了何武,我不想没了你。
何靖犹如困兽,喉间无声低吼着痛苦万分的抉择,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他盯紧蒋兴这张死意已决的脸,重叠了蒋慈,又重叠了何武。
最终,颤抖食指微微松开扳机。
逝者已逝。
天平与理智撕扯许久,无法平衡,下坠倾斜。
活着的蒋慈已是他唯一在意的人。
“蒋兴,想死很容易,想不死才难。”何靖胸口起伏,逐字逐句轻声在蒋兴耳边开口,“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何靖一脚把蒋兴踹倒在地,朝他两边大腿各开一枪。蒋兴痛喊两声,血液濡湿裤腿。双眼睁大,痛苦望着何靖的人往仓库浇满汽油。
“何靖!你有病啊!”
蒋兴大声吼叫。2个亿直接烧掉,何靖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