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接,谁知他思索片刻,竟又默上了。

她慌忙又喊停,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她偏不信邪,又换了一卷,可结果依然如是。

此时南漪脑袋嗡嗡直响,他每写一个字,那横竖撇捺仿佛都变成了银针刺在她心口上。可她不喊停,他便一直写着,从开始到现在,其间他未再开口说一个字,只是极安静地写着。

直到后来,她都懒得再与书校对。他身在红尘,专杖杀伐,六根不净,断不是能舍了爱恨嗔痴的那种人,可他此时此刻不言不语,只沉默地写着经文,周身竟有种说不出的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