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然心道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的邪门了,不过几个照面的事,就整的他鸡儿梆硬,要不是他不喜欢男人,恐怕这会子也得和里面那群人一样被迷得恨不得当场把人扒了强奸。

这事他不好开口,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有几分把气撒在沈彦身上的意思。

沈彦不明所以道:“怎么说,我现在开车送你回老宅。”

陆问然道:“太晚了,算了,去你那里吧,过两天老爷子过寿,我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

“行,你的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呢。”

......

顾清然上车的时候还是一副不胜酒力的微醺模样,下车的时候眼神已经清明了不少。

他的确不容易醉酒,但是在那一群人中周旋,“千杯不醉”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他稍微露出点弱势,身上就被摸了不知道多少下,要是真的醉倒在哪里,恐怕全身上下没一个洞是合的上的。

顾清然需要这些人脉,可也从未想过以身饲虎。

今晚的宴会与其说是为了给他庆祝生日,倒不如说是给那些公子哥们找乐子。

顾清然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一阵反胃难受。

他的领口敞开着,露出一节精致的锁骨,胸膛上是大片蔓延的红色,长腿搭着,说不出的诱人色气。

顾林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的视线在青年的长腿上顿住了一瞬,将手里的解酒药和热水递给了顾清然。

“今天喝了多少?”

顾清然想了想:“不记得了,左右不超过十杯。”

“下回我跟你一块去。”顾林道。

他知道顾清然要干什么,也从来不说让顾清然少喝些的无用话。

顾清然眼神柔和了些许,他轻声道:“不用了哥,我下次会注意点,不会喝那么多了。”

顾林不是能言善辩的性子,更不擅长反驳顾清然,他沉默了一瞬,道:“你心里有分寸就好,宋家那边闹的阵仗大,宋继铭嚷嚷着要把你赶出宋家,你这段时间先躲着点他。”

顾清然嗤笑了一声,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坏了根的小孽畜......正好,我手里有个项目需要沈家松口,我这段时间去沈彦哪里联络下感情。”

顾林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顾清然心知肚明,他软着嗓音道:“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那帮人打交道,但是你也知道的,宋家人心里只有那个小孽畜,我这些年要是不和那帮公子哥混在一起,保不定那天我就死在那小孽畜手里了......”

顾林道:“别说这些晦气话,大不了我带着你走,和小时候一样,我也能养活你。”

顾清然抬眼看着男人冷峻刚毅的眉眼,心里要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他和顾林自小青梅竹马,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心疼他的,也就只有顾林一个了。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把顾林睡了再装可怜,说不定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

可是顾清然不敢,越是在乎就越是小心踌躇,即使他在外面俨然一副交际花的模样,回到顾林身边时也还是不由自主的装成小白花。

在风中摇曳着纤弱的花茎,渴求着顾林轻柔的爱抚。

他不愿让顾林心烦,故作轻松道:“我之前也去沈彦家住过一段时间,沈家家大业大,就沈彦一个独子,管的也严,你了解我的,那些脏的乱的我是一概不碰的,玩归玩,该有的分寸我还是有的。”

顾林深邃的眼眸看着他道:“过得不开心就回来,还有我在。”

顾清然状似没心没肺的笑道:“我跟着玩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别人八辈子都见不着的世面都让我给瞧见了,我心里畅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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