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屿的皮囊是极好的,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带着血色,脸颊线条流畅俊美,凤眸华贵锋利,黑色的发长长的,泛着丝绸一样的精致光华。

就是阴森森的,让他看上去很不好惹。

如果谢白屿把黑衣换了,穿上贵气华美的衣服,那妥妥的漂亮小白脸。

谢白屿的大手,落在陆织许的发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

陆织许瞥他,他神情淡。

【我表现的淡定,老婆应该没有察觉到我摸她的头发是件很羞涩的事情。】

陆织许:请你再大胆一点。

【老婆为什么收回视线了?】

【老婆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还是说,老婆只是随便看看,是我小题大做了。】

谢白屿半低眼皮,浓密睫毛在眼瞳中落下阴影。

【其实,老婆看那修士,也没什么不可。】

【老婆心地善良,关心一下旁人,怎么了?】

【没什么问题......倒是我,不能让老婆知道我不愿意。】

陆织许:“???”谢白屿这自我说服的能力绝了。

【老婆若知道我竟嫉妒这样的小事,老婆会觉得我品行不好,那样老婆就不会对我笑了。】

【虽然,我的确很嫉妒。】

【但我可以忍下去。】

陆织许抬头,谢白屿的手在她的发上,随着她的动作,谢白屿虚虚触碰的掌心,压实了。

酥麻感浮现,撩灼肌肤。

谢白屿的指尖微动,平静收回。

陆织许对谢白屿露出一个笑。

谢白屿黑瞳幽幽倒映着陆织许的笑靥。

【老婆为什么突然对我笑。】

【难道......老婆不讨厌我的触碰,当真?】

【老婆的笑,不管多少次看,都很甜。】

【老婆每次的笑,角度和细节都不一样,是不一样的可爱。】

【如果可以,我要在梦里一直见到老婆的笑,老婆的笑我看千百遍都不会腻。】

陆织许:“?”不至于,真不至于。

“严生,我已经死了。”须臾,梦姨在心中做了决定,她双眸含清冷的水,看向严生,平静说,“你见到的我,是魂魄。”

“他们不是坏人,是想请我回去,复活我。”

【众人都觉得我石初尧是一个清醒之人,觉得我可以独当一面,甚至寄予我众望,让我成为掌门。】

【可我却因畏惧天幽仙祖而逃走了,这场逃避,已经长达十九年。】

【当年,我偷走幽幻璃,来到深渊寻找师弟的灵魂,是想就此与爱人归隐。】

【现在想想,我真是懦弱。】

【这样的自我欺骗,有什么用呢?是时候结束了。】

陆织许: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猝不及防的惊天大瓜简直了。

陆织许攥紧手指,克制着听瓜的挠心挠肺情绪波澜,继续默默聆听着。

“死了?!”严生震惊,莫大的心痛随即涌上来,他不敢相信,祈求说,“师姐,你在骗我,对不对?”

严生可怜卑微,“师姐,你一定是想督促我,让我好好在仙魔大战中表现,所以才特地过来与我演戏。”

严生竭力寻找依据,“就像你之前想办法让我用功修炼玄云宗功法一样,对不对啊,师姐。”

石初尧安静地看着严生。

她没有过多话语,严生却感觉越来越慌。

“师姐,我会好好努力的,你不要用这样的事情骗我,好不好?”

石初尧情绪平稳,“严生,师姐,从不会在大事上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