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许与沈青辞对峙的时候,谢白屿的心声一直在陆织许的耳边刷屏。

大意就是,他很烦,很讨厌沈青辞出现,抢他的老婆,占据他老婆的注意力。

【我尊重老婆的选择,不能打扰老婆聊天。】

【但是,老婆与这人渣聊的过于久了。】

【怎么还没结束。】

【他们是在分手吗?】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他竟然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老婆,我应该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弦思灯?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定情的法器。】

【老婆竟然跟他定情了?我不允许。】

【不行,我要想办法毁了弦思灯。】

谢白屿眼皮微动,容色冷漠阴鸷。

“哦,怎么办?”他勾起嘲讽的笑,睥睨沈青辞,“你的未婚妻并不愿意与你离开。”

他黑色的发与黑衣交织,锋利的眼眸中,阴森意明显。

沈青辞攥紧剑柄,浑身戒备,“与你无关。”

“她不愿意,那你,在这里是死罪。”谢白屿悠悠缓缓,字词从唇齿中碾磨出来,阴冷瘆人。

谢白屿的爪子再次袭向沈青辞。

沈青辞早无还手之力,他手中的剑被谢白屿的爪子击飞,在空气中划出雪光,响亮刺入地面缝隙。

沈青辞侧身躲开一只爪子,但他身后有爪子出现,锋利刺穿他的腰腹。

沈青辞面容狰狞,艰难发出言语,“织许,我知道,你不忍心见我如此。”

“我们之间纵然没有男女情分,但好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离开他,就可以救我。”

谢白屿淡淡瞥陆织许一眼。

【老婆......】

【如果老婆选择他......】

【我会发疯。】

陆织许皱眉,有点困扰。

沈青辞带着一个弦思灯,莫名其妙与她有同生共死。

奇怪了,前世为何沈青辞没有说弦思灯的事情?

这弦思灯是真是假?

谢白屿唇角笑意阴森,他忽然很暴躁,目色嫌恶,嗤笑沈青辞,“真脏。”

“你们这些正道修士,一个个都肮脏不堪。”

“假借正义之名讨伐我?抢我的祭品?”谢白屿的漆黑爪子攥住沈青辞的脖颈,他眼神阴沉可怖,“真是愚蠢。”

【谁也不能抢走老婆。】

【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谢白屿的心声渐渐病态疯狂。

陆织许双手扒住谢白屿的脸,呼吸凑近,盯着他发红的眼睛,说:“你先不要杀。”

她语气平稳,如聊家常话。

额头相抵,少女杏眸全然盛着谢白屿的面容。

谢白屿眼底的暴虐慢慢退下。

【为何,感觉老婆在跟我的心声对话?】

谢白屿心中思虑。

【怎么可能。】

【老婆只是在救她的青梅竹马未婚夫。】

【老婆的未婚夫比我先出现在老婆的生活中,老婆舍弃我救未婚夫,情有可原。】

【这不是老婆的错,是她未婚夫的错。】

【老婆到了深渊是要与我在一起,她的未婚夫不应该追过来。】

【千错万错,都是这个虚伪正道修士的错。】

陆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