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许眼睫垂下,她掀开被子。

【夜深人静,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

【但老婆也许只想睡觉,我贸然行动,会让老婆觉得我放肆。】

谢白屿眸色幽深,夜色微凉,他冷冽道,“我不需要睡觉,老婆,你安歇吧。”

陆织许:这就是你一番不可描述思考并且纠结万分后说出的话?

“我暂且不困了。”陆织许果断撩开床帘帐子,她盯着谢白屿,对谢白屿说,“你来哄我睡觉。”

谢白屿眼底划过怔然。

【老婆......这是在对我撒娇?】

“我都撒娇了,你不过来吗?”陆织许温软眨动杏眼。

谢白屿觉得自己仿佛被读心了一样。

他呼吸微重,细密漆黑的睫羽带着鸦色,微微垂拢。

【老婆越来越了解我了。】

【这说明,我与老婆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陆织许:是是是。

谢白屿站在原地,陆织许怕他继续冷漠地演着,她的手指扯了下半开的床帐,正准备与谢白屿坦诚光亮地看着对方说话,谢白屿的手猛的攥住她的指尖,紧接着,将她扯进了怀中。

谢白屿的胸膛下,心脏跳动。

他的下巴抵在陆织许的发上,冰冷的手抚过陆织许的后背。

【老婆对我撒娇......我怎能忍住。】

谢白屿的唇挨在陆织许的额头,他眼睛带着潮湿,苍白的脸庞氤氲满绯色。

早已难以忍耐。

陆织许见谢白屿的模样,有种她狠狠蹂.躏他过的感觉。

但她什么都没做。

谢白屿真的,很敏感。

但陆织许觉得还是睡觉吧,盖被子那种。

她提醒谢白屿讲点晚安故事,增温增温感情,但没有催促他越过门槛做别的事。

她推了下谢白屿。

谢白屿抿唇,他隐忍地望她,慢吞吞松开指骨。

陆织许又后退一步,小腿肚抵在床榻边缘。

脊背猛然升起阵阵寒意。

陆织许失神瞬间,表情微微变化,踉跄一下,身体往前倒,扑到谢白屿怀中。

【老婆!】

陆织许:“......”

陆织许的视线晕了会儿。

这结契纹路简直是磨人的小妖精。

结契纹路散发着折腾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会模糊人的理智那种冰冷疼痛,而是细微的,一阵一阵的凉意,让脊骨感觉如电流窜过,麻麻酥酥。

就像微微醉了一样,思绪带了点迷糊,但实际上是清醒的,只是感觉世界微微迷离,身体轻软,心里的些许边界感松散开,释放些藏在人心深处的依靠亲昵。

谢白屿背上的结契纹路产生共鸣,对于这点寒意,他完全可以忍受。

谢白屿扶着陆织许的腰,他目光幽暗。

“老婆,我的爪子也是有用的。”谢白屿轻声。

漆黑的爪子从阴影中浮现,轻轻扶住陆织许。

他的爪子很多,蹭过陆织许的脊背。

这样的动作本是无法缓解结契的寒意,但耐不住数量多。

很快,陆织许感觉自己没事了。

陆织许:怎么说呢,虽然解决了一种危机,但是感觉奇奇怪怪的。

陆织许抬眸,看谢白屿,他的脸庞依然带着潮色,看上去更糟糕了。

陆织许摸了摸谢白屿的爪子,谢白屿眉眼轻动,薄唇紧闭,他压抑着喉咙间的嗓音。

陆织许:“你的尾巴呢?”

结契的短暂影响解决后,陆织许笑眯眯看谢白屿。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