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没有办法确定霍见临究竟什么时候会恢复正常,他像是一个失去了心智的小孩,崩溃地大叫叶桥西的名字,叶桥西是他的定心丸。

三天后,管家带着绝食的霍见临来到了溪桥。

“他只相信你。”管家说, “他现在虽然有些傻,但是肩能抗手能提,也能帮你做很多事。”

“并且他还十分听话,吃也不需要特别好,只要能给他一口饭吃就可以。”管家拍着霍见临的背,让他不要因为叶桥西冷漠的眼神而难过,让他把背挺直。

叶桥西站在拐角处,长久地没有动作,霍见临偏头看着他,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容。

光是靠近叶桥西,就让他觉得幸福。

“老婆。”他轻轻地开口,两个字仿佛自带着语调,控制不住地上扬,滑似地掉进了叶桥西耳朵里。

叶桥西厌恶地抬头瞪着他,他吓得直直地后退,抓着管家的手臂咬着嘴看着,眼睛里闪着点点光芒。

“宝宝。”他委屈巴巴地叫。

叶桥西把小铁锹扔在地上,哐当一声,管家和霍见临都被这突如其来又刺耳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反倒是霍思泽兴致勃勃地弯腰把铁锹捡起来学着叶桥西的样子在墙角轻轻地铲,小屁股撅得高高的,整个人几乎都在趴在地上。

风轻轻地从耳朵边刮过,叶桥西脸上的汗霎那间被吹干了一样,整个人变得清爽又理智。

他轻轻地扯起嘴角笑: “他变傻了,你应该去找医生,而不是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我对他怨恨很多,他如果真的傻了,到我这里来,我正好能报复他,不是吗?”

说完,他把地上的霍思泽拉起来,一手抢过他手里的铁锹,转身进去,用力关上门把追上来的霍见临和霍思泽都一起隔绝在了门外。

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响起,门却没有被推开,即使这扇门年久失修,木头也早就被年岁腐化,脆弱得不堪一击,外面的人也没有推门进来。

后院的墙早就倒塌了,叶桥西去年收拾了一点地方出来,在那里种了点小白菜和小番茄什么的,下午他除了草翻翻土打算再种点土豆和玉米,一个人埋头干到晚上六点多。

天边流光如金,鸟雀偶尔才叫一两声,村子里安静地过分。

叶桥西掰了一棵白菜准备回去下碗面吃,院子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吃过饭以后,叶桥西准备去村子里转一转,天气暖和起来了,村子里花花草草都长起来了,特别好看。

一拉开门,他看见霍见临蹲在门口,霍思泽蹲在他身边,张着嘴打瞌睡,一双眼睛马上要合拢似的。

“妈妈!”听见叶桥西的声音,他又立刻站直了身体,睁大眼睛看着叶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