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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徽宜闭着眼?,小幅度摇着身子,静静听着。
远处笛声悠扬,对岸慢歌细淌,微风拂过耳畔,她内心宁静惬意极了。
肩上忽然一重,楚徽宜睁眼?,发现是江屹脱了外?套搭在?自?己身上。
“夜里起风,当心着凉。”他说。
楚徽宜微怔,江屹看着她,低笑一声。
“干嘛这?样盯着我?”
男士外?套把她牢牢罩着,属于他的体温渡过来,身子一会儿就暖起来。
鼻尖也萦绕着他身上的乌木冷香,楚徽宜想?,是啊,她干嘛要一直这?样盯着他。
可能是他的体温和香气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有?些不清醒。
又或许,这?片刻的不清醒,恰恰就是心动的痕迹。
以?往江屹这?样说,楚徽宜多半是要红着脸扭过头,再?嘴硬几句。
现在?她却没有?移开目光,江屹微讶,刚想?说什么,她先开了口。
“是有?点冷,”她说,双手抱臂,“披了外?套还?是觉得冷。”
“那我们回去?”
楚徽宜摇摇头,这?时河对岸的歌手唱完这?一曲,新的前奏从指尖溢出,她望着对岸,身子一点点挪,挪到?和江屹挨着。
“这?首听完再?回去,”她说着,往他怀里靠,“你抱住我,这?样就不会冷了。”
江屹眼?神微顿。
楚徽宜等了会儿,没等到?他动作,小声嗔怨,“之前不是想?牵手来着,现在?让你抱怎么不抱了?”
她作势要重新挪回去,却听江屹很轻地笑了声,随即她肩被搂住,紧接着跌入他的怀里。
更浓烈的乌木香盈入鼻息。
“这?样还?冷不冷?”他低头问。
他温热的气息把她的耳朵染红了,楚徽宜抿着的唇微翘,摇了摇头,“这?样就不冷了。”
她听着歌,视线慢慢从对岸移到?脚边的兔子灯笼。
灯笼很漂亮,她越看越爱。
小兔子身上的图案被照得清晰,因为灯芯明?亮。
愿她的心也似灯芯,长明?不灭。
楚徽宜重新闭上眼?,缓缓把头靠在?江屹肩膀上。
姑州的两天虽然短暂,但她会记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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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他们启程返京。
回到?家之后,楚徽宜从父母口中得知,大哥楚序恒在?澳洲分部的视察工作结束,现在?已经回来了。
楚徽宜的两个哥哥,个个优秀,尤其是楚序恒,从小展露的才华天赋一直令人瞩目,他成熟稳重,上大学后就跟着楚谦阔处理集团里的事,如?今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楚序城年轻气盛喜欢一拍桌子下决定,他就好像明?辉这?艘巨轮的马达,而楚序恒就是掌控着方向?和速度,偶尔喊停,以?免楚序城的冲动决策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二哥楚徽宜倒是常见,大哥这?半年几乎都在?外?地辗转,楚徽宜也挺想?他的。
一大家子人约好,周末在?御湖湾见面,吃饭聚聚。
二叔三叔家先来,随后两个哥哥也从公司赶回来,楚徽宜站在?门口迎接,两个哥哥换了鞋,依次摸摸她的脑袋。
“小徽宜!这?么就没见,想?我了没有??”楚序城笑眯眯。
“哪里有?多久啊,明?明?上个月才见了,”楚徽宜说着,转头对着楚序恒笑,“哥哥才是整整半年没见了。”
楚序恒温柔地笑,“那小徽宜想?哥哥了没?”
徽宜点头,“想?。你在?外?面这?么久,都变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