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留下来,”江屹坐到她旁边,哄着,“我?睡沙发,夜里若是有小动物?溜进来,我?帮你赶跑。”
楚徽宜眨了几?下眼睛,低头看看又短又窄的沙发。
“不行的。”
江屹以为她是不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放心,我?只会待在沙发上...”
“沙发要睡也是我?睡,”楚徽宜急道,“你这么大个儿,这里怎么躺得下,硬睡一晚明天肯定浑身难受。”
江屹微愣,低笑了声,揉了下她脑袋,“哪有让女孩子?睡沙发的,今晚本来就让你不舒服了,没有让你再?受苦的道理。”
“这不是受苦...”楚徽宜垂着头,“睡沙发可以的,我?不想太娇气。”
“但我?也不想你经历本来不用经历的,”江屹说,“豌豆公主因为床垫下的一粒豆子?睡不着,解决办法是把那粒豌豆取出来,而不是让公主变得皮糙肉厚去适应。”
楚徽宜被他这句皮糙肉厚给逗笑。
“那也没道理因为我?让你受委屈啊,本来你可以舒舒服服睡自己?床的,”楚徽宜为彼此不同?的双重标准过意?不去,“男生也不是理所当然什?么都让步。”
江屹瞧着她,笑了声。
“我?这不是在追人么,”他看着她的眼睛,勾唇,“你就当给我?个表现机会,行不?”
他表明,他是心甘情?愿睡沙发。
楚徽宜犹豫了会儿,最终答应了。
有他在她会更?有安全感?,既然委屈了他,她想,她先记着,以后在其他事情?上补回来。
后半夜,房间喷满了花露水,蚊子?没敢再?来造次,呱呱的叫声偶尔响起?,江屹像是知道她在紧张,出声安抚,“没事,它在外面,没有进来。”
凌晨四五点,楚徽宜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
楚徽宜醒来,沙发上空着,桌上放着早餐。
早餐是谁带回来的,不用多想。楚徽宜猜想他大概在隔壁洗漱,就急着找他,下床收拾一番,开始吃东西。
才喝一口粥,桌上的手?机响了。
楚徽宜拿起?来一瞧,发现备注上的人她不认识,再?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江屹的手?机。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耽误就不好了,楚徽宜这样想着,放下筷子?起?身,想把手?机送过去。
等走到隔壁门前,手?机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了,楚徽宜怕那边挂断,一时忘了敲门,直接握了下把手?进去。
然后就刚好撞上从卫生间出来的江屹。
江屹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黑色休闲裤,还没来得及穿上衣。
楚徽宜看到他清晰的肌肉纹理,还有紧致劲瘦的腰和腹肌。
她啊了一声,脸一下子?通红,舌头也打结,“抱歉抱歉,我?忘记敲门了...”
说完她慌不择路地转身,结果一脚绊在门槛上,双膝跪地。
江屹这才从惊讶里回神。
他立马走过去,把她给扶起?来,“有没有摔到哪儿?”
楚徽宜左手?扶着沙发,借着江屹的力站起?来,然后坐到沙发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江屹把她的裤脚挽起?来,皱了下眉,“膝盖有点儿破皮了。”
“没事,”楚徽宜看了看怀里的手?机,失望道,“已经挂了。”
“什?么?”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她把手?机递给他,“你快回一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屹接过,想起?来给她放早餐时,手?机也落在了那边。
他笑笑,“就因为这事儿,路都走不稳了?”
明明不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