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宜,过来吃饭了。”
楚徽宜回神,“噢噢,好。”
她快速到卫生间洗漱后?,规规矩矩到餐桌旁坐下,拾起江屹摆好的碗筷,夹了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嚼嚼嚼,不忘偷偷瞧了眼江屹。
昨天她没做什么逾礼的事吧?
她没醉过,所以不知道自己醉后?是什么样,酒品会不会很糟糕。
江屹见她几次欲言又止,将接好的热水放在她旁边,“昨晚休息得好吗?”
“还,还可以,”楚徽宜磕磕绊绊答,“你呢?”
“睡意不浓。”他语气?里有几分她猜不透的意味。
还没等她琢磨后?再问,江屹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接通,“什么事?”
“小江总,先前订的机票已经取消了,现在能估计到大概什么时候能回程吗?还是等会儿?再重新买票?”于助理问。
江屹想了想,“订下午晚点的航班吧。”
“好的,小江总。”
挂了电话后?,江屹就听到楚徽宜问,“是不是耽误了你的回程航班?”
对面于助理的话她听得大差不差,结合江屹的回答,她再迟钝也猜出来了。
后?知后?觉去?看?墙上的时钟,竟然都快十一点了。
“对不起啊,”她有点愧疚,“我原本是来给?你过生日的,结果还给?你添了麻烦。”
“不是麻烦。”就算今天上午他回了京市,要处理的事不过是下午一个不太重要的会议,改一改时间,或者?线上通话都能解决。
昨天她风尘仆仆赶来又为他折腾半宿,今天他有意这?么晚才来按门铃,就是想让她多睡会儿?。
“跟我不要说麻烦,”他见她一脸清白疑惑的模样,偏了下头,淡笑,“昨晚喝醉酒后?说的话,还记得几句?”
楚徽宜像个临时被老师抽查到空白答卷的考生,心瞬间提了起来,“啊...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胡言乱语起来是什么样,这?让她很担心她在江屹心里是不是已经留下一个酒疯子的形象。
楚徽宜望着江屹,心脏咚咚跳,不安地?等待他的宣判。
她看?见江屹端详着自己,片刻勾了勾唇,发出一声低笑。
“没,”他揉了下她的头,“都是该说的。”
楚徽宜一半的担忧落了地?,另一半还被他吊在空中,“什么叫该说的?”
“就是说得对的,”江屹看?她不自觉流露的紧张小表情,又是一笑,安抚,“ 忘记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他声音太温柔,以致于楚徽宜觉得心里某一块别人从未到过的地?方被轻轻摩挲,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了流淌在心田,整个胸腔都暖暖的,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微妙感觉。
这?种微妙让气?氛变得暧昧,楚徽宜忽然不敢继续往下问了。
她低头,一副很认真吃饭的样子,悄悄平复他听不见的心跳。
早餐过后?,她收拾了一下,买了回南城的票,办理退房之后?,已经下午一点。
江屹带她到洛州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吃了午饭,没让于帆开车,自己送她去?了高铁站。
半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到了停车场,楚徽宜慢吞吞解着安全带,觉得这一天实在过得太快。
江屹侧身?,问她,“在南城的行程还有多少天?”
“三?天,”楚徽宜垂着眸,“之后?就剩最后?一站封都,距离回京市总共还有十来天。”
江屹嗯了声,温柔地?看?着她,“那就预祝我们徽宜巡演圆满结束,一路顺风。”
楚徽宜抿抿唇,手收紧了一下,感受到掌心里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