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薛明渡也说要再开一瓶威士忌。

“混着喝啊你们??”陈书言看了?眼?差不多?倒光的伏特加,“悠着点儿?啊,待会儿?要是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我和徽宜可不负责送你们?回去。”

薛明渡嘁了?声,说你小瞧谁。

他是最?经不起激的性子,毕竟小时候因为总生病受了?太多?限制,现?在就是要把失去的自由全都补回来。

而纪子礼不逞强,他抚了?下腹部,说今晚他的酒量就到?这儿?了?,手里还剩下的半杯他慢慢喝,给他们?作陪。

“怎么回事啊子礼兄,怎么这么收着?今天我们?兄弟聚会,不喝个尽兴?”

“心意都在,但的确是身体不行,”纪子礼笑笑,“前几年跟朋友一起野惯了?,后来又?自己办策展拉关系,酒桌上敬酒敬到?吐,现?在不养胃不行了?。”

按理说,他是纪家?独子,即使是自己创业也根本不用吃这些苦,但纪怀风看不惯他整天搞策展跟些留长发?打耳钉的所谓艺术家?混在一起,所以在经济人脉上都没给予支持,不仅如此,还私底下跟人打了?招呼,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能想到纪子礼宁愿把胃喝坏都不肯低头,害宁温心疼得不行,生气数落自己的丈夫,还不让他进主卧。

上次吃饭,这些事楚徽宜都是略有耳闻的。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应该很难坚持。

“你的工作内容一般包含哪些呢?”她问。

“策展的主题概念提议,场馆布置,以及和场地方、艺术家?等的联络沟通,”纪子礼打了?个响指,“我呢,这些年认识了?不少艺术家?,怎么说,他们?身上那?种孤注一掷的热爱挺让我触动的,所以能通过展览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作品,也是让我觉得充实且有价值的事。”

楚徽宜点点头,“是啊,能做自己热爱的事情是难得的幸运。”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对油画雕塑什么的很感兴趣,周末一起去美术馆,到?闭馆时间都还不想走。”

纪子礼略感意外:“这你还记得?”

“印象深刻,因为那?时候宁阿姨要拉你走,你哭得很大声...”

他们?三言两语就聊起了?从前的事。

隔着半个桌,江屹注视着楚徽宜的脸,没多?久,又?垂下眼?睑。

原本有人比他出现?更早。

她和别人之间的共同?回忆更多?,也能聊到?一块儿?,比起时间问题,更让他感到?无力的是,即使从小认识,他也无法站在她身边。

早就知道她对谁都好,但在看到?薛明渡执意为纪子礼添酒她帮忙劝阻时,他内心还是狠狠一跌,继而生出可怖的占有欲。

胸腔呼吸不畅,偏偏无法疏解,无名之症渐渐堆积膨胀,致使他心头浮现?几分躁意与阴戾。他很少有这种感觉,望着地板上幻光球所投射的光晕,他觉得此刻的内心也如这光怪陆离的色彩,而左右自己大脑的这种情绪正叫做

嫉妒,以及不断浮现?的暴戾,和难以启齿的无数阴暗想法。

他想做些什么,可手紧紧捏着玻璃杯,隐隐的青筋浮现?,最?终又?渐渐消失。

失控的情绪最?终被?他按捺下去。

是的,他不该是这副卑憎的模样。

徽宜怎么会喜欢。

况且,徽宜受异性欢迎这件事,他早就清楚。

当初毕业季,德阳让高中?部的所有同?学在某一天放学后清空各自的收纳柜并敞开,而高三毕业生可以写一封信,这封信可以送到?任何人的柜子里,内容可以是交友、约定?、和解,甚至是未能说出口的晦涩心意

德阳整体氛围很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