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宜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呐。”
楚、陈两家交好,她俩几乎从生下来就认识,这么多年楚徽宜内敛的性格一直没变,稍稍一逗就脸红。
陈书言有时纳闷,整个京市几乎找不到比楚徽宜家世更显著父母更宠的,这个圈子里娇纵跋扈的千金小姐不少,偏偏最有资本和底气的楚徽宜却从不耍坏,俨然一个性格温温软软的乖乖女。
不过纵使楚徽宜不喜争抢处事低调,也改变不了她生来就是焦点的事实。
就像此刻,她俩虽站在角落,整个宴会厅仍有不少人投来目光。
楚家唯一的小公主,整个明辉集团的掌上明珠,在场几乎没人不认识。此次峰会算是楚小姐毕业回国后第一次公开露面,有敏锐的媒体记者注意到,宁愿舍弃商界名人的前排采访位置,也要拍下楚小姐的一张芳颜。
而陈书言所说的搭讪也并非夸张,那些与明辉牵涉着或深或浅利益关系的合作方,笑脸盈盈来找楚徽宜寒暄,即使是那些还没搭上明辉这艘巨轮的,也争先恐后来打招呼,混个脸熟。
每次出席活动这种场面总是难免,楚徽宜不是第一次经历,比较顺利地应付了一波过去。
她轻轻呼出口气,举起杯抿了口红酒。
“唉,跟这些人说车轱辘话就是无聊,”陈书言自己也打发走了几个人后,让侍者帮忙添新酒,“奉承的话张口就来,倒是用心编几句不一样的啊,翻来覆去我都听腻了...还是和江家人说话对劲儿,虽然偶尔呛两句,但谁也不讨好谁,话说他们这几年海外市场拓展得不错,国内的市场份额也超过我们陈氏了。”
京市多权贵,但真正底蕴雄厚的世家,主要是楚、江、陈、薛四家,市场的蛋糕有限,这四家虽时有争斗,但也有不少合作的项目,权力制衡跟利益牵涉错综复杂,总的关系说来,亦敌亦友。
但不论哪家长辈,对这几家小辈们都还是关怀客气的态度,就说方才江董夫妇碰见她俩就停下笑着聊了两句。他们的长子江衍景今天也来了,陈书言一直看不惯那小子一脸温文尔雅的惺惺作态,没忍住怼他两句,结果人浅笑着三两拨千斤把刺头倒了过来,陈书言脑子一时反应慢,落了下风。
怕两个年轻人说得不愉快,江董夫人斥了儿子,笑着和陈书言赔礼,随后告辞走远。
“江家人还算正常,但江衍景除外,”陈书言想起刚才斗嘴吃了瘪,恼怒自己嘴太笨,“那人实在太欠揍了,外界说他什么风度翩翩能力出众不愧是江氏未来接班人我呸!跟女生斗嘴都不肯多让一步,一点儿也不绅士!”
楚徽宜看她懊恼没怼出气的样子,笑笑,拍拍她的背,柔声细语安慰:“不气不气,别让他得意。”
“不过我知道他最近事业上不得志,”陈书言想起了什么,哼了声,一下子又颇为畅快,“徽宜我跟你说,江氏最近不是刚敲定南城度假村项目吗?这项目耗资巨大江氏特别看重,江衍景野心勃勃想拿下以此证明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结果最大的合作商却点名这个项目要江屹来负责,否则就撤资哈,再怎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人家偏偏不买他的账,我都能想象江衍景被拒时脸色铁青的样子哈哈哈!”
“江屹?”
楚徽宜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微微蹙眉。
按理说这是个陌生的名字,可怎么会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对啊,江屹,”陈书言点头,见楚徽宜神情几分惘然,搂着她的肩,低声,“就,江家那个私生子嘛,以前还和我们读过一个中学,后来被送出国了,这一晃都好多年了。”
“读过一个中学?”楚徽宜疑惑,脑海里骤然出现一个少年沉默单薄的身影,只是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五官是模糊的。
“对,不过他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