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从后面抱着她,感受到她动了,睁开眼,“醒了?”
楚徽宜张口,第一声竟没发?出来。
“...咳,几天了?”
江屹从床头拿过手机,“下午两?点。”
楚徽宜惊得想一下子坐起来,但她发?现自己没力?气,也就继续躺着了。
她回头看了眼神采奕奕的江屹,“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嗯,”他吻了下她的太阳穴,“没事做,陪你又?眯了一会儿。”
“怕你饿,又?怕你没睡饱起来没精神,”他揉揉她的肚子,“我煮了粥,给你端进?来?”
楚徽宜本来还想逞强说不用,可她发?现自己确实逞不了强。
连谴责他两?句的力?气都没有?。
“嗯,端进?来吧。”她躺回枕头上,心想,等恢复了力?气,她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但这事儿被她喝完粥收拾好自己、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时,一下子给忘了。
余淑茵打?电话过来,楚徽宜还是很惊讶的,“妈,怎么了,什么事儿啊?”
女儿语气里被打?扰的意?味清清楚楚,余淑茵无奈,顿了顿,开口,“你和江屹在一块儿呢?”
楚徽宜现在有?种?打?开牢笼的解气感,哼了声,底气十足,“明?知故问。”
余淑茵拿她没办法,摇了摇头,只说让她晚上带着江屹回家?吃饭。
楚徽宜又?有?点紧张起来,“不是说好了这几天不管我吗?怎么又?让回家?了?”
“没想管你,只是让你带着小屹回家?吃饭,你俩既然这些天都闲着,早点回来一趟,之后随你们?逍遥,行?不行??”
原来只是例常吃个饭啊。
楚徽宜眼睛骨碌碌转,“那好吧,我和他说一声,待会儿就回来。”
挂掉电话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两?人窸窸窣窣又?耽误了一会儿,终于出门。
车上,楚徽宜挡光板上的镜子,手里拿着粉扑,左看看,右补补。
“幸好现在是冬天。”她把高领毛衣又?往上扯了扯,把脖子最上面的印子又?遮了遮,边遮边凶他昨天太过分。
事后的江屹赔罪倒是痛快。
“别生气好不好,我昨晚也不知道今天要回你家?吃饭啊。”
说到吃饭,楚徽宜把粉扑盖好,装进?包包里。
讲实话,她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在对待江屹的态度上,爸妈可谓是经历了好几个转折。
这种?忐忑在晚间的饭桌上,终于得到了解决。
家?里姥姥姥爷、大姨和大姨夫都在,整个桌子坐得满满当当,楚谦阔给江屹一一介绍了亲人,然后大家?开席。
席间,楚谦阔和江屹聊天,这次是当着大家?的面,再没关在书房里严肃交谈。
“前两?天,徽宜跟我和淑茵认真谈了谈,我们?呢,的确在她的成长过程中过分保护,她的一些想法,我们?以前也疏漏了。”
楚谦阔饮了一口酒,叹气,“女儿长大了,我们?不能总是想着为她好干涉太多?,反而让她不开心。”
“前段时间管着她,不让她参与江家?的事说到这里,小屹,我要跟你说声抱歉,先前不明?缘由,是我恶意?揣测了你,后来才知道,你是为了还你母亲一个真相。”
楚谦阔端起酒杯,看着眼前这个扛下许多?事的年轻人,心态从以往旁观者体?察的不易,转而真切为这孩子感到几分心疼。
“这杯酒,我敬你。”他碰了碰江屹的酒杯,一饮而尽。
江屹也把杯里的酒饮干净。
“叔叔哪里的话,那时候江氏有?意?封锁消息,您保护徽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