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怎么对得起我给你们戴这么高一顶帽子呀!”
几人没忍住笑,其他正在收拾琴谱乐器的人望了过来,其中还包括团里德高望重的指挥。
指挥已经年近六旬了,在团里很受尊敬,刚还在蛐蛐领导的几人像做坏事被抓了包,收敛表情,正襟危坐。
看见指挥背手踱步过来,楚徽宜心里一惊,握着琴弓的手收紧,她悄悄往左右瞅了瞅旁边几人,大家都不太敢说话。
好像...要被训了。
“年轻人,就是要记住一句话,”头发花白的指挥开了口,语气深沉,“不要听领导忽悠脸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被点名的几个年轻人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
“没被花言巧语迷昏头脑,不错,”可爱的老人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继续保持清醒。”
大家全都松了口气,相互对视,又笑了起来。
“是,谨听前辈教诲!”
从排练厅出来,楚徽宜听同事说起,按照惯例,在正式巡演一两个月前团里会放一个小长假,目的是让大家养精蓄锐,毕竟后面忙起来就顾不上休息和家庭了。
“小长假好啊,正好我想去欧洲滑雪,”当楚徽宜将这个事讲给陈书言听时,陈书言几乎立刻就想好了去处,“北欧高海拔的一些地方,还有阿尔卑斯山,终年积雪的地方都可以去,而且四五月淡季,人少,体验更好。”
“徽宜你一共放几天啊?”陈书言眼里满是期待,她托着下巴感叹,“我们很久没出去玩了,以前读书就是各忙各的,现在你有乐团的事要忙,以后假期更少了,哎,以后不会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只能来这酒吧打发时间吧?”
“什么?来酒吧打发时间委屈你了?”老远就听见薛明渡的声音,楚徽宜转头一看,就见他气鼓鼓地走来,站定在卡座面前叉腰,“陈书言,今天是我和我弟的生日,我诚心诚意邀请你来玩,你还觉得勉强是吧?”
“人家徽宜这么忙都没说什么呢,我中午给她打电话,人家一听就答应,说下午练完曲子就过来,”薛明渡居高临下,一副算账的模样,“陈书言,你要给我个解释。”
薛明渡性子里的这点傲娇就是从小养成的,做为双胎里体质较弱的那个,自生下来起他就是爸妈宠,爷爷奶奶宠,外公外婆宠,大家生怕他磕着碰着,可偏偏他性格跳脱,常常在学校里跟人一起闹得鸡飞狗跳,于是弟弟薛明舟也不得不管着他,替他收拾烂摊子,久而久之,弟弟成了兄长,哥哥性子里的稚气一直保存到现在。
陈书言翻了个白眼,想着今天是人家生日,又耐下性子解释,说没针对你,我们刚在说出去玩儿呢。
薛明渡一听就来劲儿:“出去玩儿?算我一个!”
陈书言还没说什么,他又想起来,“哦对,叫上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