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出来了,”楚徽宜一边示意江屹快停下,一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怎么了,你找我要说什么事吗?”
“没有,”楚序城语气听起来比往常更冷静严肃,没了哄着她的那份宠溺,“就问问你在哪儿?。”
“以?前不?是挺宅吗,听伯母说,你现在经常往外跑,是认识什么新朋友了?”
楚徽宜被江屹弄得意乱情迷,偏偏还要竭力不?让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异常,她见楚序城旁敲侧击的话不?在点子上,渐渐没了耐心,“你受什么刺激了,拐弯抹角问我这些?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现在在哪儿?,跟谁待在一起。”楚序城的声音也?沉下来。
楚徽宜此刻当然不?能说实话,犹豫片刻,她说,“和书言她们在一块儿?,秋岭山庄。”
这话一出,江屹又咬了下另一边的。
红梅颜色更深了。
她赶紧将到嘴的异样咽回去。同时打了他一下,眼?神?警告。
“是吗,”楚序城那边沉默了会儿?,好像也?不?知该信不?该信,他最后似乎是不?明显地叹了口气,“和朋友玩儿?可以?,但要注意鉴别哪些?人?该结交哪些?人?不?该,有什么事要和家里说,别瞒...”
他啰嗦的时候,江屹还在摆弄梅花,轻拢慢捻着,磨砺着。
楚徽宜拿着电话的手都?在抖,再打下去她铁定要露馅,跟楚序城说两句知道了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
然后她瞪着面前这个坏人?,强制叫停他的为非作歹,“你故意的是不?是?”
推开他,她裹紧自己的衣服,红着脸不?去看他的眼?睛,“还去不?去开会了?”
江屹盯着她,眼?底的情绪还未完全褪去。他鼻息透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笑?,“这就受不?了了?”
楚徽宜抿唇,忍着湿意,不?敢再让他看出什么异常。
资料塞进他怀里,强硬地把人?推到门外,她砰一下关上门,一个人?捂住脸,觉得整个人?快要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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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几乎都?跟江屹腻在一起,新的一周开启,楚徽宜也?要回归自己的工作了。
乐团最近在排练新曲目,初始阶段需要花费更多时间精力,不?过好在大家的默契都?已磨炼出来,进度还算顺利。
结束一天的工作,收拾琴谱时,楚徽宜和胡欣她们聊着天,萨克斯组有一位男士走了过来。
“徽宜,赶时间吗,想和你聊聊关于独奏的那一段。”
新曲子里有一小段他俩的配合,细微的节奏和感情处理上他们有些?许对不?上的瑕疵,但刚才?是全体大排练,为了不?耽误整体进度,他们也?就没有停下来细扣太长时间。
楚徽宜点点头,“当然。”
男生和她一起边走边聊。
两人?一路沟通,中途男生把录的音找出来,楚徽宜放在耳边仔细听,有时候暂停下来,和他说一些?有问题的地方。
一直到了马路边,楚徽宜把手机还给他,两人?约定明天提前一点到,先单独练练。
“对了徽宜,晚上有时间吗?”男生笑?着看她,好像有一点紧张,“我们萨克斯组的几个朋友约好今晚聚餐,你也?一起来呗?”
这样说着,楼里陆陆续续出来很多同事,男生朝那边招了招手,几个人?走了过来。
“徽宜!还在聊工作呢?”胡欣挽住她的手,看了看面前几个萨克斯组的,听他们说要聚餐,还邀徽宜一起,胡欣故作不?开心,“喂,都?是大提琴手,怎么你们叫徽宜不?叫我,搞双标啊?”
“哪有哪有,”同事们反应快,立马挽话,“你要是愿意参与,我们高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