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儿,”陈书言嘁了?声,“很早之?前,格施塔德滑雪的时候,我不过随便说?了?江屹两句不好,你就跟护什么宝贝似的替他辩解,那时候我就有?种预感,你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肯定要?上他的钩。”
楚徽宜不好意思,“那么早?可我那时还没有?喜欢江屹啊。”
“感情的萌芽期多半是不自知的,等察觉的时候,已经完成量变到质变,定性了?,”陈书言话说?得也不客气,“当?然,你也够迟钝的,江屹追这么久才追到手,他还真有?耐心。”
楚徽宜腼腆地笑,“对呀,他对我很有?耐心。”
“行,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看他肯定是哪儿哪儿都好,”陈书言听楚徽宜声音都能想到她傻乎乎的模样,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诶!你们不会是昨天做了?什么,今天才起得这么晚?”
她语气一秒变得严肃,“你现在确定是在家?”
“是的啊,千真万确,”楚徽宜无语,“书言,你把你和薛明舟的进度参考到我身上,还要?双标,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跟我能一样吗,第一次恋爱的小朋友?”
不过呢,朋友的感情生活毕竟是朋友自己的,陈书言不打算做过多干涉,叮嘱了?两句,话锋一转,“你俩在一起了?,也是一桩喜事,今晚我们几个聚聚吧?还是常去的那家酒吧?”
“好,我问?问?江屹,他有?时间?我们就一起来。”
夜晚。
楚徽宜和江屹到达酒吧时,卡座里只有?薛明舟和陈书言两人。
“薛明渡呢?”
“他去洗手间?了?,”陈书言回,“不管他,你俩先看看点?什么喝的。”
楚徽宜和江屹凑一块儿看同一份酒单,不一会儿,薛明渡回来了?,他在弟弟旁边坐下。
“陈书言,点?了?什么?”他擦擦手,扬了?扬下巴。
“正在看,”陈书言挽了?挽耳边的头发,“老规矩,血腥玛丽。”
此话一出,薛明舟看向她,微微皱眉。
“上次不是答应我了?吗,少喝度数高的酒,”他把酒单拿过去,“前几年使劲儿作你的胃,还想以后肚子疼?”
陈书言不甘心地去抢,“偶尔喝一次不行吗,我都禁多久了?你自己说?说?。”
薛明舟顺着?拽了?下她的手臂,陈书言失去平衡倒在他怀里。
“乖,喝点?不那么烈的,”他亲了?亲她的发顶,“莫吉托?试试吧,你会喜欢的。”
陈书言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一旁看着?他俩腻歪的薛明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俩秀够了?没,什么乖不乖的,搞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说?着?,打了?个哆嗦,“这里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给我收敛一点?儿。”
“这里又不是菩萨庙,我俩凭什么要?收敛啊,”陈书言怼回去,“看不惯就给我憋着?,多看看就习惯了?。”
薛明渡气冲冲别?过脸去,骂骂咧咧。
楚徽宜觉得好笑,问?他,“薛爷爷看了?他俩都开心,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你怎么还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就是因为一起长大,我才难以接受,”薛明渡说?到这个就像犯了?心脏病,“我亲兄弟,跟我的发小,突然搞到一起,明明他俩是因为我才熟起来的好不好,怎么到头来我成了?多余的那个了??你都不能想象几个月前我突然看见他俩接吻的画面一点?预兆都没有?啊,可怜我的小心脏,那瞬间?,我天都塌了?。”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们两个没良心的,在一起之?后经常单独约会,都不屑跟我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