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划破手背,血顺着指尖流进碧色的瓷碗里,一滴,两滴,三滴,渐渐汇流成一处,慢慢一大碗血盛满,傅云夕的脸色变得苍白。
吴太医为他包扎好伤口,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傅云夕没理会他,端起碗来:“你可以走了。”
“你…”这般被不给面子的下逐客令,吴太医也不恼,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傅云夕一眼,提起箱子,离开了。
傅云夕在寒雁身边坐下来,折腾了一番。寒雁也累的毫无力气,只是脸蛋越发的通红,看着可怜兮兮。
他低头含了一口碗中物,带着腥气的血水,还有他的温度,一手扶着寒雁的后脑勺,将她圈在自己身前,慢慢俯下头去,贴着她的唇。
血,顺着他的唇角渡到另一人口中,寒雁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许是那血真有效用,只觉得自己怀中的小丫头乖巧的要命。傅云夕便这样喝一口,喂一口,唇贴唇,竟是从来没有过的亲密姿态。
待最后一口喂完,傅云夕正要离开她的唇,舌尖却被另一条舌缠住,他微微一愣,寒雁已经搂着他的脖子,紧紧贴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残留春毒的效果,她吻着傅云夕的唇,还有些笨拙,小舌温暖湿润,打着圈的探进来,傅云夕乍愣之下竟也忘了阻拦,任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温暖的交缠中,却是舌尖一痛,寒雁第一次吻一个人,胡乱了些,将他的舌尖咬破了。
淡淡的腥气弥漫在口腔,却又化作了另一种缠绵的滋味。傅云夕淡淡看着面前眯着眼的少女,她像是被自己无意中发现的珍奇小兽,养在自己身边久了,便也觉出了相依为命的滋味。
眸中不自觉的染上了温暖的色彩,“笨蛋,”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屋中氤氲出暧昧的色彩:“不是这样吻的。”
说罢便俯下头去,轻轻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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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祸乱后宫
清晨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户照映在屋中,寒雁睁开眼时,头还有些晕沉,发现自己
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衣衫却不是昨日的模样。脑子里隐隐残留着一些影响,还记得自己在宫中喝了太后的赐酒一杯,然后便感觉身体发烫…是中了春毒,带着汲蓝姝红逃了出来,然后呢?
她心中一紧,汲蓝和姝红又在什么地方,这是哪里?
正在思索的时候,只听“枝桠”一声门被推开,从屋外走进一个人来。那个人身材修长,只穿一件素白的中衣,墨色的长发没有用簪子琯起,而是松散的披在脑后,却有一种慵懒的贵气。
正是傅云夕。
他不紧不慢的朝床边走来,逆着光将五官看不分明的模样,可是寒雁在看到是他的时候便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见了他便有一种安心感,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
果然,傅云夕在她身边站住,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可还感觉好些了?”
寒雁被他冰凉凉的手抚在额上十分舒服,却也不忘了问道:“汲蓝姝红呢?”
“受了伤,找大夫看了,现在还在休息。”傅云夕道:“昨日是怎么回事?”
寒雁愣了一下:“太后的赐酒。”说完了便抬眼看向傅云夕,太后是傅云夕的母后,本来自己的这般说法,是有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疑。可是从昨日太后的言行看来,分明是对傅云夕不利。莫非这对母子也只是面和心不合,她需要证实一些事情,说完此话后,便看这傅云夕的反应。
傅云夕却是既没有恼怒,也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竟是看不出一点情绪。寒雁便有些沮丧,却也没再多说。突然想起了什